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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如果是她的朋友跟她開這種玩笑，她會立刻反擊，但是她跟王警官根本就不熟，所以只能假裝沒聽見。幸虧這時候門衛及時出現，沒讓這話題再繼續下去。

門衛室門口站著一個穿深灰色制服的男人，王立朝他走去。

&ldo;你是不是這樓里的門衛？&rdo;他問那個人。

那人戒備地注視著王立，王立出示了證件。

&ldo;是啊，我就是。怎麼啦？&rdo;王立收回證件的時候，那人問道。

&ldo;昨天下午住在二十三樓b座的一位太太有沒有讓你收拾過她家的舊雜誌？&rdo;

那人點點頭。

&ldo;有啊，她說這些雜誌她都不要了，讓我幫忙處理一下。&rdo;

&ldo;現在這些東西在哪裡？&rdo;門衛不安地瞅著王立，遲疑了一下才說：&ldo;算你運氣好，收廢品的昨天沒來，現在東西還在我這裡。&rdo;他退後一步，打開了門衛室，王立和小林跟著他走了進去。門衛指指桌下面的一堆雜誌，&ldo;喏，都在這裡了。&rdo;

&ldo;這些東西，等會兒我們會帶走。&rdo;

&ldo;行。&rdo;

&ldo;還有，我要昨天這棟樓的保安錄像帶。&rdo;

聽到這句，門衛的神色忽然緊張起來。

&ldo;怎麼了？警官，發生案子了？是二十三樓的那位太太出事了？&rdo;他好奇地打聽。

對於這個問題，王立不置可否，他又問：&ldo;那位太太是昨天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下午兩點左右。&rdo;

&ldo;你記得很清楚啊。&rdo;門衛咧嘴笑了笑。

&ldo;她不是長得漂亮嗎？我看她的樣子像混血兒，再說，她進門時還跟我打過招呼，人挺和氣的。&rdo;

&ldo;她一個人嗎？&rdo;

&ldo;哪兒啊，帶了個兒子，大概十歲的樣子吧。那小子看上去挺精明，看見我跟她媽說話，竟然下樓的時候，把地上的泥丟在我茶杯里。&rdo;門衛搖頭苦笑。

&ldo;這孩子也出去過？&rdo;王立很留意門衛的話，&ldo;他是跟那位太太一起走的嗎？&rdo;

&ldo;不是，那位太太來了沒多久就出去做頭髮了，這是她出門時跟我說的。大概過了半小時，那小子也下了樓，我不是說了嗎？他搞了一撮泥扔到我杯子裡，嘿，正好讓我瞧見，我正要抓他，他跑出門去了。&rdo;

王立皺起眉頭，抬眼朝屋頂掃去，好像谷平的母親和弟弟此刻正坐在天花板上。

&ldo;那位太太是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ldo;大概三四個小時以後吧，是那小子先回來，他出去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我沒注意，後來不知怎麼的，他又下了樓。這次我正在看風景呢，有個男人從我們這裡出去時，在門口碰上個女人。那女人我一看就知道不正經，她故意把高跟鞋塞在地磚縫裡，讓那男人幫她弄鞋，媽的，我正看得起勁，聽到身後有蹬蹬的腳步聲，我一看就是那孩子，我就想去抓他，他一溜煙又跑回電梯裡去了。他還在電梯裡朝我做鬼臉呢。呵呵，這孩子其實挺好玩。&rdo;

谷平在拘留室把陳俊雄、陸九和常豹三件案子的資料重新查閱了一遍，發現這三起案件之間有幾個共同點。

首先，所有案件幾乎都發生在清晨八點到十點之間。最先進入陳俊雄家命案現場的警員是他的老熟人王立，根據他的陳述，由於陳俊雄沒有參加早晨八點半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