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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後，王立覺得有必要派人到黃彩霞說的鞋店和太平洋百貨的內衣櫃檯去查問一番，但他不敢保證，事隔一天，每天閱人無數的營業員是否還會記得她。

他剛打電話給下屬指派完任務，兜里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ldo;請問，是王警官嗎？&rdo;打電話的男人聲音很拘謹。

王立緊張了起來，最近這兩天，他的手機號碼頻繁出現在報紙上，他相信陌生人的來電很可能與此有關。

&ldo;我是。你是哪位？&rdo;

&ldo;我是……&rdo;男子猶豫了片刻才開口，&ldo;其實，我不想惹麻煩，所以如果非要我說出名字的話……&rdo;

&ldo;先說說是什麼事吧。&rdo;

&ldo;好吧。我是想告訴你們，我見過那幅畫。&rdo;王立避開了讓那個男人為難的問題，對方說話立刻顯得流暢多了。

哪幅畫？黑背魚？

&ldo;是嗎？在哪裡？&rdo;

&ldo;我過去的老師曾經畫過這種魚。&rdo;

&ldo;你的老師？你是學校的嗎？黑背魚是老師？&rdo;

&ldo;不，他是個整形醫生，名叫陳關清，耳東陳，關門的關，清水的清。我曾經在他的筆記本里看見過這種畫，我不敢肯定是否完全一樣，但很像。他說他家鄉有這種魚，他從小就喜歡畫它。&rdo;

原來是整形醫生。真沒想到！

&ldo;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rdo;王立問道。

&ldo;沒有。我已經好多年沒跟他聯繫了，他十六年前就離開了醫院，後來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他開了家私人診所，生意很不錯。對不起，車來了，我要說的就這些。&rdo;那個男人匆匆掛上了電話。

&ldo;你說什麼？他的病歷資料不見了？&rdo;常冒文怒視著眼前的中年護士。

她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ldo;前幾個月，有人闖進檔案室，把所有檔案翻得一塌糊塗。我們也不知道丟失了哪些病歷，現在看起來，你朋友的病歷是不見了。但這也不能怪我們，他們是破窗進入的，窗子都被碰碎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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