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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rdo;谷平指了指書櫃裡的《德漢字典》和一本《高級德語教程》，&ldo;他至少學過一點。而且，我想他從小耳濡目染，一定跟他父親學過一些做整形手術的技巧。我知道很多開診所的私人醫生，他們的親人就是他們最重要的工作助手。&rdo;

&ldo;呵呵，現在陳展庭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了，只是可惜，久久之前他就失蹤了。&rdo;王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覺得是找痕跡檢驗科的人來接谷平班的時候了。

&ldo;我懷疑他給我寫過信。&rdo;谷平突然道。

&ldo;你說什麼？&rdo;這句話差點讓王立的手機從手上掉下來。

&ldo;我不是讓你們幫我去找雜誌嗎？&rdo;

&ldo;對，你看了嗎？&rdo;

&ldo;看了。七年前，我曾經在《法醫科學》上發表過一篇論文，其中舉了個例子，就是關於漢斯的人皮面具的。後來有個人給我寫信，向我諮詢書里的一些細節，我一一回答了他。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rdo;谷平頓了頓，&ldo;我後來回憶起，他曾經問我是不是肯幫他的忙。他說他家裡的人被警察和黑道的人殺了，現在他們還在追殺他，所以他不敢露面，也不相信當地的警察。他不知道該找誰幫忙。&rdo;

&ldo;後來呢？&rdo;王立不知不覺盯住了谷平的臉。

谷平面露尷尬。

&ldo;我沒回信。那時候我心情不好。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外出旅行，而且，他的故事聽上去很像電影情節，我一點都不相信。後來，他大概又寫了幾封信給我，我都沒回。他最後那封信說，他會讓我為自己的冷漠付出代價的。現在看起來，我當時是太冷漠了……&rdo;

&ldo;你還留著他的信嗎？&rdo;

&ldo;很可惜，我後來都燒了。&rdo;

王立注視著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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