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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並不順利。陳展庭就讀的第十八中學的檔案里並沒有保留學生的照片。警方找到了陳展庭最後一年所在班級的班主任，這位老師在兩年前已經退休了。他說學生太多，陳展庭在中學時又太普通，所以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ldo;呵呵，如果在街上碰到他，我是肯定認不出來了。&rdo;

後來，這位老師在抽屜里翻了半天，終於找出一本舊通訊錄來。他從裡面挑出四個電話號碼交給警方，說那是陳展庭同班同學的聯繫方式。然而警方打過去後才發現，其中三個電話是空號，顯然那些學生也已經多年沒跟這位老師聯繫了。

不過還好，最後那個號碼總算給警方帶來點希望。電話的主人是那個學生的父母，他們告訴警方，他們的兒子在郊區的計算機園區上班，只有周末才回家。他們向警方提供了兒子的手機號碼。

王立親自打了這個電話

&ldo;餵。是誰？&rdo;接電話的人語速很快。

&ldo;是王占嗎？&rdo;

&ldo;是的。你是誰？&rdo;

&ldo;a區警察局刑事科的。&rdo;

&ldo;我犯法了？&rdo;王占很吃驚。

&ldo;不，我想向你打聽個人。&rdo;

&ldo;誰？&rdo;

&ldo;你的中學同班同學陳展庭，你有印象嗎？&rdo;

&ldo;他爸是開診所的。&rdo;

&ldo;對，就是他。他在你們班跟誰最好？&rdo;

&ldo;他沒有特別好的朋友，我跟他也不熟。&rdo;

&ldo;你有畢業照嗎？&rdo;

&ldo;畢業照？&rdo;電話那邊傳來吧嗒吧嗒打字的聲音。&ldo;我們現在想弄到一張他中學畢業時的照片。&rdo;

&ldo;不可能。&rdo;王占冷漠地答道。

&ldo;你說什麼？&rdo;

&ldo;他沒來拍照。畢業照是高考之後拍的，但高考他沒去。我上個月參加中學同學會的時候，還有人提起過他，說中學畢業前曾向他借過一本書，到現在都沒機會還給他。有人說他失蹤了，我看也像。‐‐他是不是出事了？找到他了？他還活著嗎？&rdo;王占的口吻自始至終都顯得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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