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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砰！&rdo;一隻足球狀的東西跳到他的面前，打斷了他的思路。等他看清腳下的東西時，差點嚇得尿褲子。那是笑面虎的人頭！笑面虎，剛剛還跟他在說話的笑面虎……他的腦子像生鏽的機器，齒輪被卡住了，怎麼都轉不過去了。他只想到，那個頭顱上的眼睛、嘴巴、鼻子，他剛剛還見過！他還跟擁有這張嘴的人說過話！

&ldo;叭！&rdo;&ldo;叭！&rdo;兩聲槍響。

當他還在回憶他跟笑面虎最後接觸的細節時，只覺得有一股氣流朝他的手和肩膀襲來。他過去也嘗過這滋味，知道那是中槍了。

他很快失去了知覺。

在蒙曨中，他能聽見手機&ldo;吧噠&rdo;一下掉在地上的聲音，能聽見自己倒下的聲音，還能聽見無數不知緣由的小聲音，但是另一個聲音卻更加清晰，那是兇手在跟阿冒說話。

&ldo;好好看看我，阿冒少爺。以後警方問你，你要向他們詳細描述黑背魚閣下的長相，好好看看我……&rdo;不出所料，那是烏鴉的聲音，只不過，此時這個傻蛋的傻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冷靜沉穩，還帶著點文化氣息。他應該不止讀到小學三年級，常豹想，他至少應該讀過中學，果然，烏鴉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

&ldo;……你可以告訴警方，黑背魚閣下高中畢業，他不懂格鬥術，但他懂兩門外語。他還有一個特點，槍法一流，百步穿楊‐‐呵呵，不相信？&rdo;也許是阿冒露出了懷疑的神色，這傢伙動不動就是這表情，有時候的確讓人看了冒火。

黑背魚也不能例外，常豹微微睜開眼，看他從地上撿起手機，放在阿冒頭頂。

&ldo;我表演給你看，你就相信了。&rdo;

&ldo;不……&rdo;阿冒呻吟了一聲。

上帝保佑吧，常豹想。

&ldo;你哥，他想打電話報警，我來幫他。&rdo;

話音剛落，就是&ldo;叭叭叭&rdo;三槍，常豹看見手機上的三個鍵上冒起一團煙霧。常豹不忍心去看阿冒那張被嚇得慘白的臉。這小子除了泡妞時有點膽子，其他時候都膽小如鼠，所以可想而知，現在他早就嚇破膽了。

&ldo;現在相信了？&rdo;

&ldo;相……相信了，不過……&rdo;

蠢蛋，不能再說了！把他惹火了，你就完蛋了！

&ldo;不過什麼？&rdo;黑背魚果然很惱怒。

&ldo;是哪兩門外語？&rdo;

阿冒，你這個笨蛋！

&ldo;我……我只是隨便問問……&rdo;大概是看出烏鴉很惱火，阿冒說道，&ldo;我沒什麼要問的了。&rdo;

&ldo;真的沒什麼了？&rdo;

&ldo;沒了。&rdo;可憐的阿冒在一個勁地搖頭，看上去虛弱無力，病得不輕。

黑背魚點了點頭，繼續說了下去：

&ldo;你還可以告訴警方，黑背魚閣下曾經有過幸福的童年，他曾經像孩子一樣天真、無憂無慮，可惜，一切都讓你堂哥和那幾個人毀了。現在，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復仇，他們殺一個，我殺一群，人生可不能做虧本生意……&rdo;

黑背魚閣下大搖大擺地走到阿冒的音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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