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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許冬時跟顧崇海結婚之後,許冬時對他的態度就是避之不及,如今顧崇海離世好幾個月,無論他怎麼靠近對方,許冬時皆是對他不咸不淡,他再也沒有在許冬時眼裡捕捉到從前的愛意與溫柔。
那些他曾經唾手可得的東西,而今他竭盡心力也不一定能獲得。
他不在乎許冬時結過婚,甚至能接受和許冬時一起照護顧天,但他卻不確定許冬時還喜不喜歡他。
傅馳躺在以前和許冬時幽會的房間裡,望著頭頂的白熾燈,明亮的燈光照進他的瞳孔,讓他的視線有一瞬間的渙散。
什麼時候許冬時能再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與回憶為伴?
傅馳咬了咬牙,不管如此,往後站在許冬時身邊的人只能是他,就算被拒絕十次百次千次,他也絕不會放手。
他撲騰一下起身,進浴室打濕頭髮,又將空調調到了最低,站在了風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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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時一眼就看出了傅馳的不對勁。
今天傅馳過來萬崇商討某個項目的細則,三個多小時的會議里,傅馳眉頭深鎖,緊抿著唇鮮少發言。
會議室里開了投影儀,光線昏暗,但許冬時還是立刻就瞧出了傅馳臉色過於紅潤,中場休息時,許冬時悄然對秘書說,「給小傅總倒杯熱水。」
就算出於對商業夥伴的關懷也是應當的,許冬時這樣想。
他儘量不去注意傅馳的狀態,直到散會,所有人都離開後,許冬時才喊住傅馳,將人帶到辦公室。
正常光線下,傅馳臉色愈發緋紅,似乎累極了靠在沙發上。
許冬時跟他認識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對方如此安靜,他把水遞給傅馳,「病了就不要過來,這個會也沒有那麼重要。」
傅馳蔫蔫地接過杯子,燒得狠了,他眼睛裡覆上一層水光,沙啞道,「不來就見不到你了。」
許冬時避開他灼熱的眼神,不置可否,半晌,道,「我讓人送你去醫院。」
說著走向辦公桌,正想打內線電話讓秘書進來,傅馳卻賭氣一般地說,「我不去。」
許冬時以為傅馳是不想特地跑醫院,問,「那我給你找退燒藥?」
傅馳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悶聲說,「你一點兒都不關心我。」
許冬時莫名其妙被控訴一番,皺眉,「你不想去醫院,也不想吃藥,那你想怎麼樣?」
傅馳嚯的一下站起來,起得狠了,身軀搖晃一下,許冬時下意識去扶他,他反握住許冬時的手,呼吸灼熱,突然笑了下,「你關心我。」
他說話顛三倒四,許冬時也懶得跟生病的人計較,無奈道,「傅馳,你是二十七歲,不是七歲,早點回去休息吧。」
傅馳水潤潤的眼睛盛滿期待,「你送我回家。」
被傅馳握住的手腕滾燙異常,許冬時喉嚨微澀,卻仍是平靜道,「我還有工作。」
「都比我重要!」傅馳拔高音調,又小聲下去,「工作、萬崇、顧天,哪一個我都比不上,是嗎?」
許冬時氣他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很想說是,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只能把手抽回來,說,「別說胡話了,回去吧。」
傅馳耷拉著腦袋,許久,確認許冬時不會送他回家,才慢騰騰挪著腳步離開辦公室。
許冬時望著關閉的辦公室門,撥通內線電話,低聲道,「找個人跟著小傅總,確認他到家告訴我。」
他掛了通話,悠悠嘆一口氣,想到傅馳的問話,心裡好像被蜜蜂蟄了下似的。
重不重要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他再也不敢輕率地表露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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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淚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