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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從第二天起,德&iddot;施奈克先生斷然決定到巡洋艦上去訴訴苦情,然而當他想執行這個計劃的時候,誰知竟面臨了雙重的任務。
頭一天夜間,第二艘巡洋艦‐‐英國兵艦開到了,那個艦長得知流星墜落已是既成事實,便仿效他的美國同行,也派了二十個水兵上岸。這些水兵在又一位海軍軍官學校學員的率領下,快步奔向島東北偏南的地方。
德&iddot;施奈克先生真不知如何是好。這一切意味著什麼呢?他的惶惑、慌亂與日俱增,那天下午,第三艘打著三色旗的巡洋艦又到了。兩個小時之後,二十個法國水兵,在一個海軍下級軍官的指揮下,也依次前往火流星周圍去站崗、放哨。
局勢勢必越演越烈,不可能到此為止。二十一日的夜裡,俄國的巡洋艦突然來到。這是第四艘了。爾後,在二十二日白天,只見一隻日本船、一隻義大利船和一隻德國船相繼來到。二十三日,一艘阿根廷和一艘西班牙的巡洋艦略早於智利的船聯翩而來。在智利船之後又緊跟著兩隻別的船,一隻是葡萄牙的,另一隻是荷蘭的。
八月二十五日,十六艘軍艦在烏貝尼維克前面,組成了極北海域前所未見的一個國際分艦隊。&ldo;大西洋&rdo;號重新前來停靠,小心翼翼地側身在這個艦隊中間。每一艘軍艦上都派出二十個人在一個軍官的率領下登陸,這時就有各種國籍的三百二十個水兵和十六個軍官,在踐踏格陵蘭的土地。格陵蘭的五十名士兵儘管英勇,卻捍衛不了自己的國土。
每隻船都帶來自己的一套新聞,這些新聞從其實際效果來說都是不能令人滿意的,如果說國際代表大會始終駐在紐約的話,那它繼續開會,也始終徒有形式而已。那以後,發言全是外交辭令……而外交卻暫且(咱們私下說說)是從屬於大炮的。大家在外交使團中的討論堅定有力,而且不無火藥味兒。
隨著艦隻的相繼到達,傳來的消息就更加使人不安。雖說沒有一點確切的消息,但是傳說紛紛,在那些參謀部和各船的全體船員中間不脛而走,而在各國占領軍之間,關係正日益緊張。美國的海軍准將曾首先邀請他的英國同行赴宴。這位英國人還禮回請,並藉此機會向法國巡洋艦艦長表示了衷心的敬意,凡此種種禮尚往來之舉,現在已經終止。他們各自駐屯在自己船上,窺伺時機,以便看風使舵。那乍起的幾絲風兒,似乎正是暴風雨的先驅。
在這期間,澤費蘭&iddot;西達爾怒氣未平,他成天罵聲不絕,弄得勒格爾先生的耳朵都耷拉下來了。他想盡辦法叫他的教子恢復理智,卻都白費力氣。
&ldo;我親愛的澤費蘭,你該知道,&rdo;他對他說道,&ldo;德&iddot;施奈克先生是對的,要讓單獨一人隨意支配如此巨大的金額是辦不到的,因此,有人干涉是很自然的事。不過,你讓我來處理此事吧。待到頭幾陣激動情緒平靜下去以後,就將輪到我出來干涉了。對於我們事業的正義性完全不予理睬,我認為這也是辦不到的,我總會得到某些東西,這是不成問題的。&rdo;
&ldo;某些東西!&rdo;西達爾又大叫起來。&ldo;啊!我才看不上您的某些東西呢。您想叫我把這塊黃金變成什麼?我,我難道需要黃金?&rdo;
&ldo;那麼,&rdo;勒格爾先生反問道,&ldo;那你幹嗎這麼激動呢?&rdo;
&ldo;因為火流星是我的。人家要把它拿走,這使我非常氣忿,我決不會容忍他們這麼幹。&rdo;
&ldo;你有什麼辦法與全世界作對呢,我可憐的澤費蘭?&rdo;
&ldo;我要是有辦法的話,我就會幹的,不過,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