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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綰寧曾經很仰慕蕭宴不僅僅是他長得好看,而是他有收服人心的能力。
在大周立國後,先帝登上紫宸殿的龍椅,她覺得自己配不上蕭宴了。
天壤之別,她看得很清楚,經過多年戰亂的磨礪,自己認識到了權力的重要性。
蕭宴是個驚才艷艷的人,而她不過是養在深閨中的少女,無德無才罷了。
那時父親就告訴她:「太子滿腹才學,軍功赫赫,知百姓疾苦,懂百姓憂愁,心有江山,胸懷萬物,卻容不下兒女私情。」
父親盛讚蕭宴,她心中仰慕更深。
那夜城外大雪,將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破了。
仰慕的人是個瘋子。
驚才艷艷與瘋子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秦綰寧收回心思,看著面前的高銘:「我從未見過你。」
高銘笑了,「臣初見殿下的時候,您不過十餘歲,那年臣陪陛下多走了幾里地去給您送藥。」
時間太過久遠了。秦綰寧視線有些恍惚,「我不記得了。」
那件事她記得很牢固,蕭宴送她的東西很少,那匣子藥膏是最珍貴的,她記了很多年。
抵不過兩年暗無天日的日子。
高銘不敢多話,這時宮娥端來果子,他趁機退了出去。
蕭宴在這時來了,他問高銘:「她來做甚?」
高銘搖首:「臣不敢問,瞧著情緒一般,陛切記別惹她生氣就好,秦姑娘性子倔著呢,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道理,您也曉得。」
蕭宴點頭,示意他退下。
高銘又道:「今晨楚王遞了請罪的奏疏來了,就在御案上,您可要過目?」
「不必了,讓他繼續禁足,樞密使的罪責由刑部來定,朕不過問。」蕭宴揮手,制定法律後,他不會隨意定罪的。
高銘揖禮退下去了。
蕭宴推開殿門進去了,秦綰寧坐在窗下的坐榻上,側坐著身子,托腮凝視外間。
從蕭宴的角度去看,能看到她的側臉,雨後海棠般嬌嫩,纖細的腰肢也展露出來,他凝眸,靠近後輕輕出聲:「你在看什麼?」
「有些事想問問你。」秦綰寧回過神來,扭頭站起身,一雙玉手藏在袖口中。
蕭宴的目光落在袖口上,那裡繡了一片竹葉,紅裳繡著竹葉,也是很有意思的繡法。
他又看向襟口,暗紋繁複,玉頸修長白皙,像極了大雪紛飛之際盛開的紅梅,真正的艷而不妖。
綰綰今日穿的是紅裳,很好看,紅梅般的美貌,他復又看向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頰,「什麼事?」
蕭宴心不在焉,目光一陣飄忽,對面的人忽而開口:「我想問問凌王為何與你們分散了?」
「你不知道?」蕭宴微有些失望,找他竟是為了其他男人,他眉眼多了幾分冷意,不等秦綰寧說話就徑直開口:「陳帝發難,你父親提前得知消息,讓我們離開。賢太妃沒有得到消息,晚走了一步,被陳軍捉到,後來被你母親救了。」
「就這麼簡單?」秦綰寧不肯信,「那她的腿是怎麼壞的?」
「朕沒在意過,聽太后說過幾次,說是在徐州的時候她的身子就不好。」蕭宴也變得有些疑惑了,「你問這些是有要事?」
「一問三不知,你這皇帝真是差勁。」秦綰寧也是服氣了。
蕭宴兀自辯解:「後宅事與前朝無關,朕知曉也是沒有用,賢太妃的身子慣來不好,亂世中傷了腿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你來問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不知,來問問罷了。」秦綰寧不準備說實話,當年那段舊事還需從太后的口中套出話來。
她起身就要走:「謝陛下解惑,想來陛下會很忙,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