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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又怎麼樣,您還以為這裡是陳國嗎?矜持之風早就不存在了,您看看魏襄,再想想之前粘著陛下的侯三,其他人有樣學樣,早就不是原來矜持的女兒家了。」殷石安嘆氣、
「原是這樣。」秦綰寧釋懷,輕輕地挑了眼尾,勾出一抹嬌俏的笑意,唇角更是微揚,朝著殷石安低語:「那你幫我打聽下太后為何要給我選妃?」
「成,我去問問。」殷石安一口答應下來。
秦綰寧這才讓人備酒席,她與殷石安小小地喝了幾杯。
殷石安醉醺醺地出府而去。
蕭宴剛進巷子口就見到殷家的人,他掀開車簾,問周衛:「他來做甚?」隔著遠都能聞到酒味了。
周衛最後一日當差,心裡嘀咕一句,該死的殷石安沒事出來晃什麼,他小心陪笑道:「他來找殿下喝酒的。」
他就不明白了,陛下總是盯著自己的親弟弟做什麼。
蕭宴睨著遠去的影子,心口是不舒服的,殷石安這個憨憨憑什麼和綰綰寧在一起喝酒?
他合著眼,不看遠處,默默地思考了會兒,吩咐周衛:「將殷石安調走。」
周衛又是一驚:「您的意思是高遷還是貶?人家沒有犯錯啊。」
「隨你,別讓他留在金陵城就醒了。」蕭宴沉靜的眸子映著陰沉的黑夜,黯淡無光。
周衛立即領命,「臣明日就去辦。」
蕭宴選擇去了王府,讓周衛去找長史,自己從後門進了王府。
臨來前他得了王府的地圖,知曉秦綰寧住在何處,也知曉從後門怎麼走前面。
長史費盡心思與周衛周旋,舌頭打顫,又讓侍衛緊緊地守著前面,不經意間將後門暴露出來。
蕭宴輕鬆進入秦綰寧的院子。
秦綰寧醉了,粉面嫣紅,半倚靠在軟榻上,側躺著下來,小几上放著一盞醒酒茶。
她覺得苦,就不想哭喝,自己眼巴巴地盯著黑黝黝的湯汁,捂住鼻子,朝後退了退。
退回去後,又盯了會兒,再湊過去,聞著味道,皺眉不高興。
來來回回幾次後,眼睛發酸,直接就躺了下來。
她想睡覺,可一股力量又不讓她睡,腦袋搭在迎枕上,迷糊了會,珠珠跑來了。
珠珠站在她的榻前,也學著她的樣子去盯著醒酒湯,聞到不喜歡的味道後,捂著鼻子就爬上榻。
手腳並用地爬上去以後,她從自己小小的荷包里掏出奶糖塞到秦綰寧的嘴裡,齜牙咧嘴笑出了聲。
秦綰寧慵懶,眉眼眼角都凝著一抹嫣紅,俏麗而艷,她睜開眼睛,見是珠珠,笑著去摸她的荷包,「再給吃一個?」
珠珠不肯了,捂著自己的小荷包,拼命搖頭,伸出自己一隻小手,五指張開:「不多了、不多了。」
秦綰寧不聽她的話,還有五塊呢,小吝嗇鬼,自己從荷包里掏出兩塊,自己吃了一塊,又將一塊遞給她,「去睡覺。」
珠珠輕輕哼了一聲,朝她懷裡一躺,不走了。
一大一小就擠著窗下一張小小的軟榻,珠珠一雙大眼睛烏黑明亮,胡亂轉了兩下後,依偎著秦綰寧睡著了。
秦綰寧被醉意牽引,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窗下漾過一陣風,吹得她一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窗戶打開了,春風微過,蕭宴凝著榻上的兩個人,修長的眼睫被風吹得顫動,大的額頭滲出些汗水,醉得有些深了。
小的抱著母親腰肢,腳還不規矩地放在她的腿上。
蕭宴看得心口軟了下來,他小心地避過婢女,翻窗進去。
視線停留在秦綰寧粉妍的臉頰上,他輕輕地湊了過去,想要吻一吻她。
在他即將碰到秦綰寧頭頂的時候,他又生生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