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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又有什麼用呢?除非送進宮裡,以權壓著楚王。」
「或者讓楚王去封地,將珠珠以質子的方式留在金陵城,留在長公主府上。」
「綰綰,珠珠不是你的孩子,你沒有權力決定她未來怎麼樣。朕知你善良,可你一意孤行,不讓他們父女團聚,旁人會覺得你自私。」
「蕭宴,我做不到讓珠珠離開我的身邊,不是因為我自私,而是楚王府烏煙瘴氣。」
月色涼薄,照在秦綰寧的面上,卻染了幾分暖光。
蕭宴狐疑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輕輕掃過,又徐徐下移,落在她染著旖旎的玉頸上。
在府里秦綰寧都穿得很隨意,寬鬆的袍服將她纖細的神采藏了起來,淺杏的襟口內露出雪白的內衣,長發懶散地垂在肩頭上,遮住了一雙粉嫩的小耳朵。
蕭宴並非初次與她相處,她慣來懶散,如何舒服就怎麼穿,在雲華宮裡的時候還時常赤腳走路。
他盯著看了會兒,頗有深意笑了,「楚王要女兒沒有用,若是個兒子,他就會來搶了。」
女兒是不能做皇帝的。
聽到這麼一說,秦綰寧眉心輕蹙,琢磨一番後,發覺他話里有深意,「你是意思楚王還有個兒子?」
「沒有,但朕今日給他送了一個兒子。」蕭宴撿起一塊果肉吃了,笑著湊至秦綰寧的眼前,屏住呼吸,慢吞吞告訴她:「我在凌王動手前先送了一個冒牌貨去了,哪怕將來珠珠的身份被曝露出來,他也絕對不會信。將錯就錯的道理,懂嗎?」
蕭宴來時喝了些葡萄酒,一呼一吸的時候,秦綰寧聞到了些甜味,不濃郁,她站起身,避開蕭宴的觸碰,「謝謝你了。」
一句謝謝說得很坦蕩,漆黑的眼裡多了幾分笑。
其實,論聰明論智謀,她遠遠不如蕭宴。昨夜發生的事情,蕭宴今日就妥善地解決了。她是肯定辦不到的,她能想到的就是用長公主府的權勢壓著楚王,讓楚王明知而不敢為。
可這些都是暫時的,紙包不住火。蕭宴的李代桃僵,已然將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楚王會自覺放棄這個女兒。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情,比如殷石安……」蕭宴慢條斯理地吃著碟子裡的果肉,一塊接著一塊。他很輕鬆,沒有之前的緊張感,因為他重新掌握到了制衡點。
秦綰寧直接說道:「好,我將殷石安交給你,一物換一物,我不欠你的。」
「你和我之間分得真清楚,也不知是誰騙了我六百餘人走了,真是壞透了。」蕭宴溫溫柔柔地說著,這時也吃完了最後一塊果肉,拿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嘴,「我先走了,明日再來,明日教你如何使用暗探。」
秦綰寧凝著蕭宴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有些情緒在心裡慢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不知道蕭宴會替她解決珠珠的事情。
她看著空的小白碟,慢慢躺下來,有些高興,自己守住了珠珠。
秦家的人沒有守住是她無能,現在她用自己的能力守住了珠珠。
高興了一會兒,她想起殷石安,又起身回屋寫奏疏,為了不讓凌王府里的人察覺,她唯有將殷石安的住處寫在奏疏里,明日直接送去紫宸殿。
上榻後,秦綰寧睡得很香,一夜醒來就是天亮,梳洗的時候,她吩咐莞若:「讓長史去公主府將郡主接回來,玩了一日也該回家了,再告訴長公主,給珠珠帶些她愛吃的奶糖回來。」
莞若去傳話了。
秦綰寧神清氣爽地去上朝,去了紫宸殿就見到楚王站在人群中眉飛色舞地說些什麼話,她走過去聽了一耳朵,周衛的聲音蓋過其他人:「恭喜楚王找回小公子。」
「周相客氣了,本王已向陛下請封他為楚王世子。」楚王眉眼高低,但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