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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公務本就繁多,每日已經忙的腳底朝天,哪有空再理老娘和長姐的各項諸多高大上的要求,所以,一甩手,撂開不管了,你們愛咋地就咋地吧,當然,也將「病中」的溫氏摘了出來。
至於,為商映雪新尋的那樁親事,南瑾還要去給人家致歉,他實在理解不透,被退過婚的侄女已經十六歲,都到這時候了,長姐還居然如此挑三揀四,男人的好前程,大都是自己一步步掙來的,天下間哪有那麼多唾手可得的天生富貴。
對此,南瑤自有自己的理解,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姑娘出嫁,一輩子就這麼一回,萬一那後生一輩子都沒能飛黃騰達呢,讓她女兒也跟著庸碌平淡一輩子麼,換句話說,若是直接嫁入門第顯赫的富貴之家,起碼未來的前程起點就高上許多啊。
南姍只想嘆氣:這南瑤姑姑不愧是南老夫人的親女兒……
嫁女兒都愛往高了攀,好讓女兒過的風光體面,娶媳婦都老想低了娶,只為自己日後拿捏方便,好擺婆婆的威嚴款兒。
唉,這就是南老夫人最不喜溫氏的緣故麼……
給跪了,若不是南瑾娶了溫氏這個貴媳,南瑾的仕途哪有這麼一帆風順,高高青雲直上的,南家又何曾會有如今的風光地位,出嫁了的閨女,那基本都是別家的人,你以後要倚仗的是自己兒子,而不是出嫁女兒的婆家啊,噢,南姍忘了,南老夫人經常向著林家向著南家……
南瑤婆家不給力,娘家最出息的兄弟夫妻倆又都撒手不管,南瑤只能扒著南老夫人這棵大樹求助,女兒和侄女孰輕孰重,南老夫人自然更偏自己的閨女,所以,南老夫人抖擻了精神,親自出馬去給女兒的女兒籌謀,理所當然,侄女的女兒的糟心事兒,自然要往後排了。
於是目前,林氏焦躁上火地抑鬱中,南瑤滿含期盼地等消息中,溫氏悠然自在地逗女兒中,南老夫人正在碰軟釘子中。
南嫻私回娘家的事兒,只捂在了兩家,但是,商映雪被退婚的事兒,大半個京城都已知曉,現在還願意與商家結親的,都是些門楣低的小門戶,條件稍好點的,對於南老夫人拋出的橄欖枝,都在裝傻充愣中,京城待嫁的小姐這麼多,又不是沒別人了,人家幹嘛非要求一個被退婚的小姐啊,至於條件再好些的人家,只對南老夫人禮貌地呵呵一笑。
出師不利的南老夫人,還偏不信這個邪了,她好歹是個正二品的誥命老夫人,還能尋不來一門合適的好親事,南姍也呵呵笑了,您的誥命名頭靠的是您二兒子喲,然後呢,您二兒子尋來的親事被您一口否決了,您二兒媳婦都被您氣倒在床了,當誰不知道吶。
……
這日,天氣涼爽,豫國公夫人邱氏過府來探望溫氏。
邱氏出身顯赫富貴,又有兒有女,如今更穩坐豫國公第一女主人的位置,豫國公沈茂文的一眾姬妾,以及幾個庶出的小子女,均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邱氏不去找那些姨娘通房的麻煩,她們都要給佛主燒高香了,哪敢給邱氏添亂生非,豫國公沈茂文此人,相當注重嫡庶尊卑規矩禮數,府里的一干姬妾只是他無聊的消遣玩意兒,誰若仗著他的寵愛對嫡妻失禮,沈茂文自個就發作了那逾禮之人,是以,邱氏當家做主後的日子,爽哉加美哉。
邱氏的打扮雍容華貴,與臥床的溫氏聊著閒話,坐在搖籃里的假小孩兒南姍,丟開手裡的撥浪鼓,又抓起一把小金算盤,握在手裡嘩嘩搖著玩,純金打造的算盤珠子,碰撞出來的聲音,實在妙不可言。
南姍大汗,拿純金算盤當玩具,好奢侈的感覺。
邱氏看了一眼南姍手裡的金算盤,笑盈盈戳了戳南姍的小肉臉:「姍姍,算盤好玩不好玩啊。」
南姍露出兩顆小白牙,眯著大眼睛笑:「好……好……」
邱氏誇了一句姍姍真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