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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撫摸南姍的小臉,語調惆悵:「到底什麼時候才到頭啊。」慢慢貼上南姍嫩呼呼的臉頰,輕輕蹭了蹭,溫氏聲音漸低:「真累啊……」
不說溫氏,南姍也已徹底對南老夫人累覺不愛了……
……
漸入五月,天慢慢熱了起來,不過南姍所居的谷中花園,空氣仍是涼絲絲的,這裡有清瀑流泉,有芳草如茵,有鮮花開遍,有蝴蝶蹁躚,美景如畫,南姍住得樂不思蜀,簡直不想再回南家那片鬧心的土地。
但是,歸來的南瑾已派人傳話,要接妻子兒女回家去了,不過,本來說的是昨天就來的,不知道為啥……失約了。
谷中有一流瀑,飛落直下的瀑布之水,在山下匯聚成溪泉,泉水清澈,悠悠流向遠方,溪泉邊有一塊長條巨石,石面光滑且平整。
常被溫氏攆出書房的南屏,很喜歡坐在這塊石頭上,聽不遠處瀑布嘩嘩落下的聲音,南姍纏著南屏抱抱的時候,南屏會給南姍摘一大把花,讓她揪著花瓣,扔到石下的溪泉水中玩,南姍扯乾淨一朵花,南屏便從身邊再拿起一朵,遞給南姍繼續撕花瓣玩。
有一次南硯看見了此景,詩興大發地念道:「花自飄零水自流。」
南姍看著流動的泉水,上頭飄著一片一片的花瓣,默默抽了抽嘴角,好應景。
這一日,南屏兄弟四人,一起排排坐在大石塊上,當然,南姍依舊被南屏抱著揪花玩,他們四個兄弟在玩一個小遊戲,遊戲規則很簡單,就是每人輪流誦一句帶花的詩詞,不過,有一個小要求,那就是南姍每摘下一片花瓣,落到水裡後開始飄走之前,下一個人必須接上,若誰卡殼了,就要多練一張大字。
目前為止,南屏氣定神閒,南硯毫無壓力,南葛略微撓頭,南笙……已開始抓耳撓腮,他今日已要多練十五張大字,南葛六張,另外倆人鴨蛋張。
南姍剛揪下一瓣花,南屏清朗的嗓音已悠悠道:「日出江花紅勝火。」
待南姍扔了手裡的花瓣,開始揪另一瓣時,南硯從從容容地吟道:「沾衣欲濕杏花雨。」
待輪到南葛,南姍準備扔花時,才急匆匆吼出一句:「春去花還在。」
輪到南笙,南姍丟出的花已開始飄走,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南笙還在抓著腦門支支吾吾:「花……」
南硯正要發表南笙需再多練一張大字的意見,突聽背後傳來一道聲音,語調平緩地念道:「花自飄零水自流。」
南笙率先扭頭,聲音萬分之驚喜:「爹爹,您老人家來啦!」
南姍很想撲哧一下,面癱爹很老么,還老人家……
南家兄妹剛全部扭回頭,又聽南笙大聲強調道:「爹,您剛念的那句,二哥早背過了,重複的不算啊。」
南硯二哥笑眯眯道:「所以,阿笙,你今日要多練十六張大字噢。」
兄妹五人下了大石塊,給遠歸的南瑾行禮問安:「孩兒見過父親。」
南瑾一身孔雀羽藍的家常便服,對四個兒子滿意地頷首,然後拍拍雙手,對眼睛骨碌打轉的南姍張開手臂,柔聲哄道:「姍姍又不認識爹爹了?」
南姍正在醞釀情緒,南屏點點南姍的鼻子,道:「姍姍,快說爹爹抱。」
順水推舟的南姍甜甜一笑,揮舞起兩隻手臂,眉眼彎彎地喊道:「爹爹抱!」
南瑾接了南姍在懷,掂了掂閨女的分量,評價道:「不錯,姍姍終於胖回來了。」
南姍的好心情,瞬間碎成了一堆玻璃渣渣,好桑心。
南瑾又道:「姍姍,爹爹來接你回家,你高不高興?」
南姍趴在南瑾懷中開始裝死,見到你,我高興,可回家,她很不高興!
南笙仰著燦爛的小臉,納悶地問道:「爹爹,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