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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姍正捏了乾果吃著,聽了南芙的腹誹猜測,認真的點了點頭:「極有可能。」
「都是知根知底的親戚,娜姑姑也知那倆丫頭實非良媳人選,便說小兒子的親事,顧姑父已有安排了。」南芙也捏了快核桃仁,放嘴裡吃了,忽想到均未成婚的蕭明軒和蕭明愷,又壓低聲音說道:「其實,依我猜,三祖母心裡最想招的孫女婿,只怕是軒表弟和愷表弟。」
南姍挑了挑眉,未置可否,片刻後,南姍笑著道:「你軒表弟到江南逛了一圈後,這回又出門,你愷表弟也嚷嚷著一道出去玩了,這兩個臭小子喲,全成了沒籠頭的馬,一到外頭撒歡兒,就不知道回來了……」
南芙笑盈盈道:「兩位表弟能這般逍遙自在,還不全是姑姑縱著他們。」
送走南芙後,南姍出了勤政殿散步,去看望自己二十一歲的長子,蕭明昭日漸成熟穩重,在蕭清淮悉心的教導下,已對朝中各項事務上了手,望著長子充滿生機的面容,南姍忽然覺得,蕭明昭或許也很嚮往自由自在野馬撒歡的生活,只因是長子,身負重擔,才憑著父母安排婚事,認真學事。
蕭明昭見母親目露哀傷,不由問道:「母后怎麼了?」
如今的南姍需要踮起腳尖,才能摸到長子的腦袋,笑道:「若你父皇只是個普通藩王,說不定你現在也不肯成家,到處跑著玩呢。」
蕭明昭笑了笑,與母親進行深層次的心靈交流:「誰讓我是大哥哥呢,雖然很羨慕母后和父皇不分尊卑,無話不談,姚氏還好……雖然不是伉儷情深,但也相敬如賓。」
南姍踮起腳尖,又摸了摸蕭明昭的腦袋,就像他小時候一樣,頑笑道:「好兒子,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
蕭明昭略無語地瞅著母親,他這胎已投的極好極好了,身為皇家子弟,父嚴母愛,好吧,其實父親也不是很嚴厲,勉強算是父慈母愛,弟妹又都是一母同胞,和兄弟們勾心鬥角的事情,他一點沒經歷過,弟弟們都很尊敬他,因為母親失寵而被父親忽視的情況更是沒有,他的情況剛好相反,因母親太受父親寵愛,父親無暇顧及他們,才會把他們拋忽到腦後。
清歷十三年的下半段,對南姍而言,是個悲傷的階段,夏末之時,南姍唯一的親舅舅溫玉玳去世,入秋的時候,母親溫氏撒手離世,一月之後,父親南瑾也跟著過世,一下子失去三位至親,南姍情緒很是低靡了一陣子。
就像先帝過世時,南姍無微不至地關懷蕭清淮,這一回,蕭清淮亦對南姍體貼入微,細心寬慰開解,人不能永遠活在悲傷中,總是要走出來的。
南芙依然是皇宮的常客,紅霜開始染色楓林的初秋,南姍叫她進宮和自己閒逛散步,距南瑾和溫氏過世已快一周年,南姍問了家中兄嫂可好,又問了些周年祭的準備事宜,最後讓南芙給自己說說,南家子孫學業功課如何,南芙一一答了後,還簡略說了些南珏大伯和南琦三叔府里的事。
為老父丁憂三年後,南翔起復回職,因勤勉有加頗有政績,吏部回回評優,南毅留下的遺腹子南瞻,也在埋頭用功,努力備考科舉。
至於南琦三叔家裡——
若南珏大伯的子孫是枯木逢春、半道又結出了優質竹筍,南琦三叔那邊就是飛流直下三千尺,一代更比一代衰,南斐最好的科考成績是貢士,南敬最好的科考成績是童生,庶出的南陶和南檣因幼時縱火釀災,均被打的落了瘸姿,從而無緣科考,至於這四位男士的下一輩,讀書不成,學武不成,一堆庸碌。
末了,南芙又透露南敬的最新境況,他得了花柳病。
南姍驚得瞠目結舌——沒聽說過為父守孝,還能守出花柳病的!南琦三叔的三年孝期,剛結束沒幾天吧。
南芙又道,南敬應該是離京做生意時,私訪了秦樓楚館,這才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