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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姍偷偷吐舌頭,老爹這個『又』字用得極妙,如果每日下衙回府後,家裡都在雞飛狗跳,就不會奇怪南瑾為何如此問話了,話說,最近南府每日出事的頻率,還真是保持居高不下的記錄。
隨著南毅年齡越來越大,搞怪搗亂的本事也大大的增強,又有南嬈從旁推波助瀾,府里鬧事的一大半概率,都在她們姐弟那裡,另有,南斐哥哥的母老虎媳婦兒,每每葉氏三嬸重整旗鼓,想要立一立做婆婆的威風,邢飛艷就怒揮爪子咆哮,順便掰扯立規矩就是作踐兒媳婦的道理,葉氏三嬸回回被氣得半死,她就鬧不明白了,媳婦伺候婆婆,是多麼天經地義的事兒,怎麼到了她的兒媳婦這裡,就能如此顛倒是非!怎麼說呢,據南姍觀察,只要不涉及丫鬟勾搭她老公、婆婆讓她立規矩、企圖撬取勒索她的嫁妝,邢飛艷倒也能安靜過日子。
被問話的管事,顫悠悠著臉皮回話:「是大夫人……要生產了。」
南姍輕輕『咦』了一聲,貌似還沒到小楊氏的生產日子吧,南瑾依舊板著臉,腳步不停地往裡走:「生產便生產,穩婆、熱水好好伺候著便是,你們作甚麼大驚小怪?」
那管事咽了咽唾沫,又答:「大夫人本不到生產的日子,是七少爺他……」
南姍不由提緊了嗓子眼,丫的,南毅小盆友,你又幹啥了!你的這個小後媽,比軟柿子還軟三分哎……南瑾沉聲道:「繼續說,毅哥兒又怎麼了!」
管事拿手背虛抹了兩把汗,一咬牙全說了:「是七少爺追狗玩兒,追到了大夫人院子裡去,把大夫人給撞倒了,這才突然要臨盆生產,叫來的穩婆說大夫人難產,搞不好會一屍兩命,大老爺氣昏了頭,要狠狠發作七少爺,老夫人攔著不讓……現正鬧著呢……」管事又抹了兩把汗,補充道:「噢,二夫人正在大夫人那裡幫襯著,也請了大夫過府診治,現在還沒消息落地……」
難怪府中氣氛如此詭異呢,南姍偷瞟過去,只見老爹眉心聳動,顯然是煩躁不堪,南姍默默感慨,老爹很想把南家打造成家世門風良好的門戶,奈何頑固份子太頑固,老娘不能強行改造,被頑固老娘罩著的小頑固份子,也不給他機會回爐重造,加之老爹公事繁忙,精力也有限,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總算還太平。
對於南珏大伯,南姍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以前林氏在世時,南姍覺得他挺混帳的,後來娶了小楊氏之後,南姍又覺南珏大伯好像又不那麼混帳了,南珏大伯盼小楊氏生個兒子,就像盼著萬年才能結出的人參果子似,好傢夥,南毅追這一回狗,這落到地裡頭的人參果,還不知能不能破土而出。
南琦三叔嘛,一個會搞三飛燕的好色之徒,這才是個真混帳,他的人生宗旨是——我的快樂至上,房裡有煩心事和丟臉事了,他大怒著揍人罵人,暴吼得震天響,一個不以身作則的父親,沒有好榜樣樹給兒子,沒有深刻覺悟正確引領的兒子又怎能成才,老幻想著兒子增光長臉,可你有沒有為他們澆過水施過肥呢。
南瑾聽罷管事的回話,擺手讓南姍乖乖回屋裡待著去,並囑咐不許亂跑亂跳,自個則去了南老夫人那裡。
南姍跟隨老爹外出賞荷,自是抱了一大捧嫩艷的荷花歸來,正是蕭清淮小盆友送的那些,嘖,小盆友,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呀,你的《愛蓮說》白背了麼,南姍將帶回的蓮花插瓶後,翻瞧著蕭清淮偷偷塞給她的荷包,藕粉點金的顏色,其上綴珍珠鑲碎鑽,端的是華麗耀眼,荷包很價值不菲,但是吧,裡頭是空的,你這荷包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啊。
天色漸黑,南瑾和溫氏都還未回來。
南姍打發人去問的結果,也只是小楊氏還沒生下來,大老爺還在發脾氣,南老夫人那裡仍舊鬧哄哄的,身為姐姐,南姍照看著四歲的弟弟南梵吃了晚飯,又陪他念了會書,小南梵本也想跟著姐姐等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