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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國,國土遼闊,東至渤海,西至荒漠,北起冰河,南到瓊州。她們快馬加鞭,從京城走了半月,也不過剛剛入了南方,經過沿路的各種打聽,才得到了神醫隱居住所的確切所在。
不久前,從她皇兄那傳來的消息,得知她父皇情況似乎不妙,她心裡焦急,面上卻不顯,只是不斷的削減休息的時間,以求儘快的找到神醫。
她在她父皇生病前,就常常偷溜摸著出宮,女扮男裝四處遊玩,行俠仗義。這段時間裡的趕路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而陪同在她身邊的那些武功高強的侍衛,連公主都沒有喊累,更不敢有什麼話說。
一隊人馬打官道上穿行而過,行人都還未看清他們的衣角,他們就消失不見了,僅留下馬蹄捲起的塵煙。
又過了兩三日,她們終於來到神醫所處的山腳下。
抬頭仰望面前溝壑縱橫的山嶺,呂翩忍不住腹誹,這些所謂的神醫,就愛搞這些神神叨叨的事,好好的山下不住,非要藏在這深山老林之中。當下就要縱馬上山,卻被她身邊的侍衛攔了下來。
「何故攔本宮?」宣城居高臨下問。
侍衛單膝跪地,握拳而稟,「公主,我們遠道而來,風塵僕僕。如果帶著這一身塵土去見神醫,似乎有些不敬。」
宣城聞言一想,確實有道理。離她們上一次找客棧落腳,也是幾天前的事了,身上的衣服,不說侍衛們的,就連勤換衣服的她衣服上也沾滿了塵土,再道她們花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來,也不差一時半會兒。
只消半刻的思考功夫,她就向侍衛命令道:「先找個客棧落腳,明天再訪問神醫。」
侍衛齊聲應道,「是!」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宣城的隊伍就從客棧里出來,直奔山中而去。
在偌大深山中,找所謂的神醫住所不易,幸好路上遇到一樵夫為她們指明了方向。
一聲馬嘶聲,宣城緊勒住馬韁繩,還未等馬蹄站穩,便飛身下馬。
屹立在她面前的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圍牆不過一人高。木質的門上,懸掛著一塊棕邊青底的匾額,上書「有鳳來儀」四個蒼勁大字,檐角吊著一小捆和拳頭般大小的不知名草藥。四周翠竹環繞,別有一番幽靜。屋後便是萬丈深淵,山險不可攀。還沒有走近院子,就能聞到從裡面煎藥草的藥香味。迎面吹來的微風中,隱隱能聽到鶴鳴。
宣城打量了半天,然後給護衛遞了一個眼神,便有人上前去敲門。她是公主,事情再急,該有的高傲,還是應該有的。
敲了半天,裡面才慢悠悠地有了回應。吱咔一聲,門軸轉動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木門上。
木門僅開了一條縫,侍衛急不可耐地詢問:「請問這是馮神醫家嗎?」
「是,有何事嗎?」從門後傳出的聲音,清冷中帶著疏遠。宣城負手而立不遠處,聞言耳朵動了動。
「我家主人身患重疾,想請神醫救治。」侍衛在宣城的允許下,道明來意。
「病人在何處?」
「這…」侍衛面露難色,道:「我家主人臥病在床,無法親身而來,故有請神醫不辭勞苦,隨我們而去。」難不成還要皇上親自來這裡求醫?
「我師傅今年六十有七,腿腳不便,無法遠行,請見諒。」院內的人拒絕完,就要把門關上。
侍衛急忙把門抵住,道:「等等,我們有馬車隨行,保證神醫受不了累。」
「我師傅也從來不醫治達官貴人。」話音剛落,侍衛就感覺抵住門的手臂遭到了一股巨力,面前的門又閉合上了,像來時一模一樣,像從未發生過什麼一樣。
宣城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千辛萬苦找過來,只吃了一個閉門羹?
站在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