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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細微的響動停了下來,一隻縴手挑開鵝帳,宣城自內探身而出。
她肩頭披散著柔軟的細發,身上僅著著一件純白的褻衣,衣結隨意一綁,衣領松松垮垮,春光在內若隱若現。
她下了床,走到桌邊,為自己傾倒了一杯涼茶,自斟自飲。
這時,從床榻鵝帳內伸出一隻修長纖細的手,朝宣城勾了勾手指,不用對方開口,宣城也知道她想要什麼。
將杯子的余茶一飲而盡,她又倒滿了一杯茶,將它們含入口中,然後回到了鵝帳內。
唇齒相依,帶著宣城體溫的液體進入了另一個人的口中。
茶盡,兩人卻齊齊捨不得鬆開對方,灼熱的氣息在雙唇之間流轉,心中未述之於口的情誼都一一化為舌尖上的纏綿。
直到察覺到對方的身體溫度又在漸漸升高,宣城才徐徐把她推開,曲著手指挑起對方的下巴,輕佻的問道:「怎麼,還沒有要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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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里的人僅哽了一下,便手臂用勁將宣城攬進了床榻里,沙啞道:「這回輪我了。」
大暑過後,公主府院角的牽牛花成片成片的開了,綠葉包繞著花萼,藍、緋紅、桃紅、紫的花瓣像一把把小傘開滿籬笆和葡萄架,上頭還掛著清晨的露水。
舒殿合在花園裡閒逛,順便曬曬太陽,她往西走,身後的下人們跟著往西,她向東走,那群下人們便也跟著向東走,無論她做什麼,她們其中一定有人第一時間冒出頭來代她做,好像生怕她一眨眼就會出事。
舒殿合轉身想說她們,但又想到她們都是受宣城指派來的,說多了也無用,只好作罷的嘆了一口氣。
索然無味的回到水亭中,那人早就備好了一杯熱茶等她,舒殿合忍不住抱怨道:「你這不讓我往東,也不讓我往西,是把我養成面寵嗎?」
導致舒殿合失去自由的罪魁禍首,努努嘴一撇,不以為然道:「面寵一般都是男的,請注意你自己的性別。」
「好的……」舒殿合有被她的歪理給噎到,端起茶來,略一沉思,便辯駁道:「可是公主也是女的,臣不是面寵是什麼?」
這回輪到宣城無話可說了。
又一日早晨,宣城為舒殿合更衣,給她系上腰帶之後,摟上舒殿合的腰,忽然有一種雙腳落地的安全感,慨嘆道:「你身體終於大好了。」
舒殿合按住她在自己腰際藉機亂摸的手,道:「今天要去見姑母,別亂動。」
沒有瞞天過海的宣城尷尬地一笑,眨眼又厚著臉皮,甜言蜜語道:「都是探花郎太過美貌了,無論男裝還是女裝都好看,怎麼叫我這種凡夫俗子不動心呢?」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舒殿合平素雖冷淡,偶爾流露出來的一點點風qg就足以讓人神魂顛倒。
而她自己亦沒有發現自己竟如此好色過,只要那個人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無論是站,是坐,無論是在秉燭辦公,還是與她閒庭漫談,身上都好似能夠散發出幽幽的淡理智告訴她這樣有些不對,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分明還在白日裡,就想動手jie了對方的官袍扣子,三言兩語把人騙到手,哄她低身曲奉自己,與自己共赴晉江之huan,饑渴的仿佛十年沒有吃過肉一般。
有時候她會忍不住暗自憤憤想著,為什麼這人就能夠長這麼好看?
為什麼這人總是穿的那麼整齊,那緊扣的領結不就是在誘惑著她去解開?真的有人能抵抗她的魅力嗎?
但這樣的念頭也不過是一時的罷了,因為她心知肚明。
她要是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政,自己會更加按耐不住心裡雀躍想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