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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她絕不會再讓她受傷了。
昏迷了七天之後,舒殿合終於睜開了眼睛。
望著陌生的帳頂,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抬起手來,翻看手掌,還是自己的身體,肩膀無意中一動,劇烈的疼痛就肺腑傳來,讓她忍不住咳了兩聲,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胸口上被包紮的嚴嚴實實。
有一刻的失憶,自己是怎麼了?
她咳嗽的動靜驚醒趴在她床榻前睡著的人,宣城恍惚醒來,便看到舒殿合側著頭在打量自己,眼睛裡滿滿都是迷茫。
「你終於醒了。」宣城只覺喉嚨一啞,身心俱疲。
舒殿合想起來了,撫上宣城的臉頰,拇指抹去她眼角溢出來的淚水,柔聲道:「別哭……」
不安撫還好,一安撫宣城便有說不盡的委屈和難受湧上心頭,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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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握著舒殿合的手,嗚咽道:「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經過半個月的休養,舒殿合的傷口漸漸癒合,已經能夠被人攙扶著下床了。
「看哪裡?想什麼?轉過頭去……」
宣城一邊借著替舒殿合包紮傷口之名,手底下名正言順吃著舒殿合的豆腐,一邊視線還不老實的到處亂飄,惹得衣衫半褪,將自己的半身完全袒露她面前的舒殿合臉上紅一陣,熱一陣。
被抓包的人對她的警告不為所動,舒殿合只好親自動手將她那肆無忌憚窺探的頭歪到一邊去。
對自己的行為毫無慚愧之心的宣城,轉到舒殿合的背後將紗布綁紮好,小聲的嘀嘀咕咕道:「我不僅想看,還想摸。」趁舒殿合不注意,又連吃了幾次豆腐。
舒殿合聽到她欲求不滿的嘟囔聲,耳尖的熱意再次上升,輕咳了一聲,目光游離道:「那也得等我傷好了……」
她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小了,以至於就在她身後的宣城也沒有聽清,問道:「你說什麼?」
舒殿合拉住宣城為她提起的內衫,將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軀體嚴實的包裹起來,矢口否認道:「沒有什麼……」
面上的表情雖然已將自己的秘密遮掩好,但虛浮的語氣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羞意。
稍後,做賊心虛的她,又欲蓋彌彰的說道:「我只是覺得那個刺客有些面善,似乎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見過?」宣城在她的身後墊上靠枕,好讓她躺的舒服一點,繼而收拾好紗布藥膏,在銀盆里洗手。
「黑衣……女子……刺客……」舒殿合已經看過了刺客驗屍的屍格,半靠在床頭,眉頭蹙起,腦中不停思索著答案。
突然之間靈感一閃,她想起來了,難以置信道:「她是九王的手下……」
「嗯??」宣城亦匪夷所思道:「我九哥都死了多久,怎麼還會有手下追著你不放?」
「你還記得,我是因為被你父皇下獄的嗎?」舒殿合接過宣城手中送上來的茶,問道。
「不就是一句反詩嗎?」
「彼時在朝堂上,我看了那紙上的字跡,的確是我寫的。」
瞧見宣城一臉迷茫,她也不賣關子,徑直道:「在九王謀反的意圖還未暴露前,有天夜晚,有刺客闖入駙馬邸的書房裡,不知作何事,我還與她打了一場。」
「那個刺客身型嬌小,明顯是女子,當時我還愣了一下。」
舒殿合這麼一理清,首尾便全都明白了:「現在想來那反詩必然是那次刺客闖入,被她帶走的。而後面九王造反的行跡暴露,在清理九王府時,並未在九王的護衛中發現有女子,所以這女子定然是乘亂遁走,逃過了一劫。」
宣城明白了前因後果後,不禁感嘆道:「她竟能追你六年,看到對我九哥也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