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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緩過來的馮煥林拍拍舒殿合的手背。臨走了,他還不忘細心的叮囑自己的徒弟。
舒殿合點點頭。
「那就快去吧,不要讓公主久等了。」
「是。」舒殿合再次給馮煥林磕了一個頭,起身之後,腳步遲疑離開房間,就想再多一刻陪伴師傅的時間。可再慢,最終還是走出了房門。
她走後,馮煥林雙目無神地望著門口,嘆了一口氣。
他試圖用自己一輩子積攢下來的經驗和人脈,來給舒殿合鋪一條順利的路,但是人算終不如天算,世事難料,此去不知是福是禍,萬般皆是舒殿合的命。
是命,逃不掉。
舒殿合的東西不多,也就兩三套衣服而已,所以收起來不需要花費許多時間。
有啞仆在,即便如此,舒殿合仍舊不放心,利用短暫的時間,將照顧師傅的注意事項,包括每日用藥的時辰,都寫在了紙上,留給那個稍微能識字的啞仆。
負上自己的行囊,舒殿合把墨跡未乾的紙張,放在啞仆一回來就能看到的地方,然後再次站在後院的庭前。
師傅,您一定要等合兒回來。
她跪了下去,額頭重重的磕在地面上。
屋內再次傳來咳嗽聲,但遠走的人,已經聽不見了。
整裝待發的宣城在外面,左等右等,都不見舒殿合出來,急的她火燒眉毛。這都快日上三竿了。難道舒殿合還打算吃頓晚飯再走?還是臨時反悔了?
正當她要令侍衛,敲門催促的時候,舒殿合出來了。
宣城心中似有千言萬語想罵人的話,在看到她那張冷漠無情的臉時,都發不出來,只好自己壓了下去。一行人不再耽擱,只等舒殿合上了馬車,就立即啟程。
太子在皇宮中,收到宣城的飛鴿傳書,說是已經接到神醫了,正在回來的路上,不禁大喜過望,他們的父皇有救了。原本已破滅的希望,再次復燃。
由於拖一輛馬車,宣城的隊伍想快馬加鞭的趕路,也快不了多少。走了三日,還沒有走出一個府,速度竟然比她們來時還要緩慢。
這日,她們再次一大早就出門。
宣城記仇,本來打算一路上,都不去招惹舒殿合的,但是這麼慢的速度,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父皇的病情,就像懸在她頭頂,隨時都可能掉下來的利刃一般,催促著她不斷快速前進,而舒殿合所坐的馬車,卻造成了阻礙。
她驅馬來到舒殿合所坐的馬車旁,與馬車齊頭並進,沖馬車裡喊道:「舒殿合?」
舒殿合聞聲掀開了擋在窗口的帘子:「公主有何事?」宣城看到她的臉,就心生不悅。
「你會不會騎馬?」宣城強忍著自己的情緒,態度還算好的問。
「讓公主失望了,草民不會。」舒殿合應道。她自幼就生活在山野里,也就偶爾有機會代啞仆下山買生活用品,去過最遠的地方,更是深山裡的深山,甚至是懸崖峭壁,用不著馬匹。馬匹這種動物,她雖然見過,但是從未親身騎過。
「你想學嗎?」
「想。」舒殿合惜字如金。
「柴隆威!」宣城求之不得,朗聲喚道。
「卑職在。」柴隆威聞聲而來。
「你教他御馬。」宣城揚揚下巴,示意著馬車裡的人。
「遵命。」柴隆威道。
學騎馬的話,就免不了身體接觸。宣城命柴隆威教她騎馬,豈不是…舒殿合一愣,立馬喚住了正要走的宣城:「公主請留步。」
宣城臨時勒住了馬:「又怎麼了?」
舒殿合一臉正色道:「草民想和公主學騎馬。」比起跟軍漢學騎馬,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更願意選擇跟公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