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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都是從廢墟里東拼西湊撿起來的，全憑風昭然無師自通了木匠的手藝，給三條腿的椅子裝上了第四條腿，椅子才得以站穩。

未未說印是落在一方絹帛上書。

未未不識字，絹帛上寫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只認得那是越先安的印信無誤，畢竟三年前他就是拿著越先安的手書來到了風昭然身邊。

可姜宛卿在屋子裡翻了個底朝天，連枕頭和被子裡都搜過去了，也沒找著什麼絹帛。

這時她聽到了腳步聲，還有貓叫。

她急忙放下枕頭，開始掃地。

風昭然抱著兩隻小貓走了進來，小狸花和小橘各盤踞著他一隻臂彎，腦袋好奇地張望。

&ldo;找到了麼?&rdo;風昭然問。

姜宛卿一驚：&ldo;……找到什麼?&rdo;

風昭然和顏悅色地：&ldo;不要光在屋子裡找，屋外也可以看一看，比如窗子外頭。&rdo;

&ldo;……&rdo;

姜宛卿和他對視了半晌，終於還是扔下掃把，在風昭然的注視前，繞到了外面窗子下。

窗下有塊大石，大石上覆著枯草，拔開枯草，就見大石上放著一根細細的毛筆，一塊略微平整的石頭。

姜宛卿非常肯定，她從來沒有從方家村帶回來過毛筆。

她拈起那支毛筆細瞧，筆桿是細竹做的，還泛著一點青色，顯然是院子裡的。

&ldo;這毛呢?&rdo;姜宛卿忍不住問。

屋內的風昭然走到窗前，把兩隻貓往前略送了送。

兩隻貓仰頭看著他，各自&ldo;喵&rdo;了一聲。

&ldo;……&rdo;姜宛卿，&ldo;你從它們身上拔毛?&rdo;

風昭然：&ldo;用梳子一梳便有不少，用不著拔。&rdo;

筆尖被染上了硃砂，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不知道是哪一隻的多一些。

姜宛卿真是服了：&ldo;貓毛也能做筆?&rdo;

&ldo;勉強能用吧。&rdo;風昭然道，&ldo;本來用兔毛更好，但全被你拿去做褥子了。&rdo;

姜宛卿：&ldo;……&rdo;

她放下毛筆，拿起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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