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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rdo;

&ldo;他不配!&rdo;

剛剛踏進門的風昭然：&ldo;……&rdo;

&ldo;咳。&rdo;

未未立即拎起一兜糖，從窗子裡跳了出去。

京城，上元燈節。

這是年節最後的一天，也是最熱鬧的一天。

嬤嬤打起帘子，戚氏走進來，看見姜元齡歪在榻上，手裡雖拿著一本書，眼神卻是直直地，良久未翻動了。

是侍女提醒，姜元齡才察覺戚氏進來，起身：&ldo;母親。&rdo;

戚氏拉著她的手坐下：&ldo;姐妹們都去看燈了，你怎麼不去?身子不爽麼?&rdo;

&ldo;燈年年都看，不就那些樣式?&rdo;姜元齡撇了撇嘴，&ldo;去了也是看那些女人招搖。&rdo;

&ldo;那些女人&rdo;是指慶王的姬妾。

作為&ldo;酷肖陛下&rdo;的皇子，慶王爺的後院和皇帝的後宮一樣充實。

而且兩父子喜歡的女人都一樣‐‐美麗，豐腴，擅風情，會來事，懂得討好人。

不懂的在後宮活不下去，在慶王府一樣也活不下去。

能活下來的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ldo;既然不是身子不適，那便梳妝吧。&rdo;戚氏吩咐侍女與僕婦，&ldo;過來侍候王妃。&rdo;

姜元齡跺腳：&ldo;母親……&rdo;

&ldo;你是慶王妃，是慶王府的女主人，在這樣的日子，慶王身邊的女人只能是你。&rdo;

戚氏臉上沒有怒容，神情平淡，&ldo;至於那些女人，她們只配當你的奴僕與棋子，別把她們當人，當作貓貓狗狗就好，你是慶王妃，和慶王一樣有權決定她們的生死。她們可以侍奉慶王，但絕不能冒犯慶王妃的威嚴。&rdo;

姜元齡猶豫：&ldo;可若是真出了人命，傳出去對我的名氣不好……&rdo;

&ldo;傻丫頭，&rdo;戚氏臉上流露出一絲身為母親才有的慈祥，&ldo;誰要你弄得血淋淋人盡皆知?那成什麼人了?有得是法子讓人悄悄地沒了。&rdo;

姜元齡想了想，&ldo;嗯，我聽母親的。&rdo;

戚氏為她挑選髮簪，一件一件在她的髮髻上比試，閒閒問：&ldo;藥還在吃麼?&rdo;

&ldo;嗯，回回都吃。&rdo;

&ldo;那就好。&rdo;戚氏道，&ldo;在慶王真正成為皇帝前，不要生下他的骨肉。你的肚子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只能用來孕育太子。&rdo;

姜元齡在鏡子裡看著戚氏：&ldo;母親覺得太子還有可能回來嗎?&rdo;

&ldo;傻孩子，塵埃未定之時，誰也不能斷言結果。&rdo;

戚氏替姜元齡挽好頭髮，&ldo;這個世上總是有種種意外，只有將每一種意外都應付好，才能保萬無一失。&rdo;

姜元齡對著鏡子沒有說話，但臉上多了一絲猶豫。

&ldo;對，你想到的那個意外也有可能發生。&rdo;戚氏瞧著鏡中的姜元齡微笑，&ldo;都說患難見真情，兩個原本沒有感情的人，共度患難之後很容易生出情分。&rdo;

姜元齡微微一驚：&ldo;不，不可能的，太子只會喜歡我一個。&rdo;

&ldo;放心，他當然只喜歡你一個。&rdo;戚氏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