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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都會物盡其用，要麼拿去和親，要麼用來籠絡臣子。

所以他竟然因為同是庶女出身便對芙蕖生出一絲憐憫之心，姜宛卿當真是有點難以置信。

&ldo;殿下你……其實是想留著芙蕖，到時候揭穿楊遵義的真面目吧?&rdo;

這樣才比較像風昭然吧?

&ldo;給誰揭穿?給孤的好七弟，還是給孤的好父皇，或是給現在連飯都吃不飽的姚城百姓?&rdo;

風昭然神情里有幾分蔑視，&ldo;區區一個太守，還用不著孤這般上心。&rdo;

姜宛卿一想確實是，他上一世直接揮師北上，攻下的第一座城便是姚城，拿下的第一個州便是慶州，等於是直接挑了慶王的老巢。

在十萬大軍面前，區區一個變態太守，根本不足掛齒。

……所以他當真是……為了她?

姜宛卿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尋思了一下，道：&ldo;殿下，你想要我做什麼，直說吧。&rdo;

&ldo;……&rdo;風昭然噎了一下，&ldo;卿卿，你是不是覺得孤在有意討好你?&rdo;

姜宛卿：&ldo;不是嗎?&rdo;

風昭然：&ldo;……………………&rdo;

果然這種話輕易說不得，說了便顯假。

&ldo;孤只是……只是……&rdo;

風昭然破天荒里地語滯了，世上的言語有千千萬種，一時卻找不到合適的一句來表達他此時的心境。

他只是，確實地想討好她。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這麼在意她，她好像改變了他眼中的世界，從前整個世間在他眼裡只有可用與無用之人，但慢慢地整個世間多了很多讓他憐惜之人。

比如辛勞耕種的百姓，比如流離失所的災民，比如被丈夫逼到無路可走的方嫂，比如被親人推入地獄的芙蕖。

是姜宛卿帶著他走進了這些人的世界，讓他感受到他們的痛苦與掙扎，生機與熱望，讓他感覺到他們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冰冷的棋子，或是遙遠的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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