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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姜宛卿鬆開髮帶，雙手環抱，看著他。

她站著，他坐著，兩人之間仿佛易地而處，居高臨下的那個人變成了姜宛卿。

&ldo;殿下，我有幾句話想問你，你能不能如實回答?&rdo;

風昭然：&ldo;很晚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rdo;

平常他的臉這麼冷下來的時候，姜宛卿會很識趣地知難而退。

但今晚姜宛卿好像看不到，她問道：&ldo;殿下，我那支珠釵，真的是未未撿到的嗎?&rdo;

&ldo;……不然你覺得是誰?&rdo;

&ldo;殿下，回答我&l;是&r;或&l;不是&r;更好。&rdo;

風昭然：&ldo;……是。&rdo;

第三趟了，姜宛卿終於在他巍然不動的臉上找出了一絲裂縫，還有，他被捆在一起的手指扣在一起，指節微微發白。

&ldo;不是殿下嗎?&rdo;

姜宛卿慢慢地問。

風昭然：&ldo;……不是。&rdo;

他已經有些吃力了，頓了頓方道，&ldo;為何問這些?五妹妹今晚很閒?&rdo;

&ldo;是啊，我今天特別閒，舅舅和表哥都來了，還有道長也可以幫忙，我以後應該會很閒吧?&rdo;

姜宛卿說著，俯下身，眼睛緊盯著風昭然的眼睛，&ldo;殿下，你在騙人，對嗎?&rdo;

風昭然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對上她的眼睛，不避不讓，最好還給她一個嘲諷的神情，說一句：&ldo;孤很閒麼?騙你作甚?&rdo;

但他發現他做不到。

她的眸子太亮了，像小小太陽，已經到口邊的完美謊言，就像是被陽光照顧的冰雪，不可阻擋地融化。

姜宛卿就這麼逼視著他，問道：&ldo;還有，之前殿下為何不讓未未現身?是信不過我，是想耍弄我，還是另有因由?&rdo;

&ldo;旁人……從來不知道……未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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