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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面泛起的荧光让阿叙抖了三抖,期期艾艾道:“蕈衣姐,我是你最疼爱的妹妹……”一个爆栗弹在脑门上,蕈衣气呼呼道:“乱想什么呢!我只是没别的瓶子装而已!”
“蕈衣,你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蕈衣贼贼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大家凑近点,待到众人围过来时,她这才哈哈笑道:“新婚能送什么药?当然是能让小俩口日子甜蜜的那种药咯~”
阿叙的脸轰地再次红了个彻底,无视大家的笑声,嗔怪对蕈衣道:“蕈衣
姐,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蕈衣却是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我怎么不正经啦,你看她们送的东西能实用到哪儿去,我这瓶‘夜***’可是造福了你和沅哥两个人哟~”明明沅之淮比她小一岁,她却一直叫他哥,甚至还拜了把子,成了异姓兄妹。
说着就启了红塞,倒出一点抹在旁边用来喝交杯酒的杯沿上,足足抹了三四次,蕈衣才停了手,对着烛光照了照杯子,完全看不出异样,颇为得意道:“过了今夜,沅哥可要好好感谢我了。”
“哦?要我感谢你什么?”沅之淮刚走到门边,就听蕈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酒量很差,平常小酌一两杯就会醉的不省人事,然而今天喝了差不多三四坛女儿红,神志还保持清醒,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见着主人公来了,蕈衣赶忙把瓶子装回锦盒里塞给阿叙,随后便和姐妹们一脸促狭兴奋地离开了。
阿叙盯着手里的锦盒,大脑一片空白。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关好门窗,沅之淮这才觉得体热,索性脱了外衣,走到阿叙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发什么愣呢?蕈衣给你了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简单的饰品而已!”她慌乱地把锦盒扔在床头那堆礼物中,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只是欲盖弥彰。
沅之淮笑笑,先是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拿过放在一旁的盖头重新给她盖上,柔声道:“傻瓜,怎么不等我就把盖头接了呢?”
阿叙揪紧袖子,胡乱找了个理由道:“这不是太热了嘛……”
沅之淮笑出声来,揭开盖头,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待会儿脱了衣服就不热了。”他只是简单一说,并不曾想因为刚才的事阿叙已经被蕈衣给带坏了,此刻听他说的这么露骨,还懊恼自己是不是太矜持了,对方都放的那么开。
思及此,她做了决定,准备亲自去倒交杯酒,刚站起来就又被沅之淮按了回去。
“别动,我去倒酒。”
外面登时传来些许响动,阿叙只顾注意哪杯是被蕈衣涂了药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已经被人包围。沅之淮深深一笑,斟满酒,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来。”他递给阿叙一杯,然后各执酒杯,挽住对方,转手将杯子送到嘴边,眼见酒快要入嘴,阿叙却停了下来。
外面观战的人齐齐低叫一声。
沅之淮只当没听见那些响动,看着阿叙的翦瞳,询问道:“怎么了?”
阿叙顿了半晌,这才吐出两个字:“没事。”然后交杯酒继续。
冰凉的酒顺着喉管一直通向胃里,起初还冰人的很,没过一会儿胃里就像点了一把火似的,又烫又烧。
大家见着两人喝完了交杯酒,这才安心离开。蕈衣还想留下来继续看,被人拽着衣领给拖走了。
屋子里,盏盏红烛把温度升的很高。阿叙脱掉鞋子喜袍,盘腿坐在床上,着实热的受不了,拿过那把百花扇呼哧呼哧扇风解热,完全没有新娘子应该有的端庄样。沅之淮则在一旁气定神闲地整理大家送的礼物。
阿叙见状很是纳闷:“你不热?”
沅之淮头也没抬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