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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縱橫林立的鐘乳石筍，行駛的速度很慢。

&ldo;終於能離開這鬼地方了媽的，這趟活乾的以後睡覺得做惡夢了…&rdo;胖子上了船就顯得更加興奮，沒人理他就開始自言自語。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坐在我前面的白髮男子。這哥們兒緊皺眉頭一言不發，似乎有什麼事沒有相同。我和老王試探了多次，還問了關於在大殿裡，金色骷髏頭的事，他總算回了一句話：&ldo;不管你們的事&ldo;

&ldo;王隊，你看水裡有魚&rdo;對面舢板上宋二愣子用戰術手電照著水面嚷嚷道。順著手電的光柱看去。舢板周圍出現了好幾群遊動的影子。正圍著舢板游來游去，看起來好像有魚群在遷徙。

&ldo;嗯?這是什麼魚?怎麼看著那麼彆扭&rdo;胖子坐在邊上，看見有幾條魚游得近了，又不怎麼怕人，便伸手向魚群抓去。

&ldo;別動它!&rdo;白髮男子突然伸手擋住了胖子。&ldo;你什麼意思?幾條魚而已，又不是你家養的&rdo;胖子的臉上有點掛不住。

白髮男子也不理他，伸手在船邊虛畫了一個圈，食指在圈中心猛地一點，水中跳起一條怪魚，在胖子的眼前憑空躍過虛圈，重新墜落水裡。

胖子看的清清楚楚，怪魚身上長的不是魚鱗，而是一片一片的羽毛。這還不算，魚嘴裡橫七豎八的長滿了獠牙，還有半根人手指掛在魚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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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老林

&ldo;這也叫他媽的魚?鳥魚!&rdo;胖子瞪著眼睛向著怪魚落水的方向發呆。同船的其他人也都看傻了眼。白髮男子右手晃了晃，看他的手勢是將剛才畫的虛線擦拭了。

這還算是人嗎?子彈都很難打死的活屍，他說弄死就弄死。他對活屍的態度，就像活屍對我們的態度，追得滿哪跑不算，還連打帶騙的，最後還把腦袋掰了下來。現在又隨便畫個圈圈，就有長著羽毛和一嘴獠牙的…鳥魚跳進去。說他是平常老百姓有人信嗎?

李炎掏出根香菸遞給白髮男子：&ldo;好本事。我真是大開眼界，你這手我都沒聽說過，不過話說回來，這長羽毛的是什麼魚?&rdo;

白髮男子擺擺手，將香菸推了回去：&ldo;這種魚叫贏魚，是邽山西岸的一種淡水魚。這種贏魚身生羽翼，叫聲如同鴛鴦，離水即死。&rdo;

胖子翻了翻白眼&ldo;切，離水即死?魚可不是離水即死嗎。不對，剛才那條贏魚跳出水面，不就是離水了嗎?怎麼沒看它死?&rdo;我嘆了口氣，拽了拽胖子的衣角，胖子一臉不耐煩的轉過頭：&ldo;幹什麼你?&rdo;我指了指水面，剛才活蹦亂跳躍出水面的那條贏魚，已經翻了白肚，漂在水面上。

胖子盯著那條死魚喃喃道&ldo;你還真配合我，早不漂晚不漂，我一說話你就漂上來&rdo;

船上沒人理會胖子的自言自語。想起贏魚跳出水面時，嘴裡咬著根手指的樣子，我忍著噁心問白髮男子：&ldo;這種贏魚不像是吃素的?長這麼大個，不是食人魚吧?。&rdo;

白髮男子看了我一眼：&ldo;在邽山時，贏魚吃小魚蝦和水草，不過在這裡&rdo;他拉了個長音後說：&ldo;它們就只吃腐屍死人…&rdo;

這話說得我一哆嗦，宋二愣子沒聽出來白髮男子話里的意思：&ldo;為什麼在這兒只能吃死人?&rdo;白髮男子目無表情的說：&ldo;水裡除了死人就沒有別的東西&rdo;他這話一出口，兩條船頓時上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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