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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道,“小十四,今夜师娘触了你师父的霉头,没有十天半个月他是不会再见我的了,咱们下回再见吧。”
师娘走了,带着我一肚子的疑惑走了。我回到厢房中,门虚掩着,里头还向外徐徐透着光。
我抬头望了眼天色,不知此时此刻,会是谁在我房中呢?
我思虑过重的推开了门,恰巧对上同样思虑过重的凌霄的眼。
床榻上被他铺得很是妥帖,合着幽幽的灯光,我忽而生出一些荡气回肠的感慨来,大约是凌霄这小子,真的长大了,竟然也晓得疼惜人了。这让我如何不欢喜。若是他日他娶了一房媳妇,晓得怎样疼惜人,在六合三界里头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成就一方佳话,这也是我所做的一桩善缘吧。
我心情忽而高涨不少,呵呵笑了两声,径自踱进厢房里,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呼哧呼哧灌下一口。
凌霄一双眼便将我和水壶瞧了个透。
大抵我觉着今夜之事很是邪乎,我又是个心里头藏不住事的,一阵牛饮之后,便抵着头,在八仙桌旁迫不及待的想将今夜之事与凌霄说上一说,让他与我一同分享师父师娘的闺中趣事。
假若吵嘴也算是一桩趣事的话。也罢也罢,哪对夫妻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呢?彼时我在凡间见到些巧妇拙夫,白日里头吵得比六月的天气还热乎,一到晚上,便是鸳鸯似的腻乎成一团,旁人问起了,夫妇竟是这般回答的,说是白天不吵上一吵,这日子也不晓得应该要怎样过才好了,只能找些无端的借口闹一闹吵一吵,日子才过得舒坦。
我觉着这厮大抵是将日子倒着过的典范。回头一想,哎,也不晓得凌霄知不知道有师娘的存在,于是张嘴便问他,“你晓得师父其实偷偷藏了名师娘不?”
凌霄默了默,哼哼了声,“你一开口便只晓得问师父的事情。”
我将他一推,十分八卦将他连消带打道,“原着你晓得诗娘的事,竟瞒着不告诉我,你们将我瞒得好苦哇,若我今晚上不是恰巧遇见师娘上山,都不知道要到多久才知道原来山上还有一名虎视眈眈的师娘,呜哇,师娘长得好生美艳呀……”
我咬着小手绢甚愤愤不平问他道,“凌霄,你头一次见到师娘,是个什么时候哇?”
凌霄顿了顿,声音隔着八仙桌飘过来,想了想方道,“师父上回发病的时候吧。”
在我的印象当中,师父乃是一介仙人,仙人还发病,这世道是不是忒和谐了?大约是觉着我不大相信,凌霄又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莫要不信,那日师父授课授到一半,忽而命大伙儿自个看书便捂着嘴出去了。师父平时寡言少语,面色恬淡,但从未作出此番端容来。大伙儿觉着十分怪异,却问不出什么话来。后来有名女子来了,似是而非说了句什么,捻指一算,大约也是此个时候了,便入了师父的厢房里头,大致过了一盏茶时间才出来。教大伙要好生伺候着师父,免得让他邪风入体,又动了真气云云。那日我在溪水边恰巧见着为师父浣洗衣衫的九师兄,一条清洌的小溪,连着几步都是猩红色的。我凑上前去想看看师父的衣裳,九师兄却再也不许了。”
我甚疑惑问他道,“即是如此,你们又怎么知晓那名女子便是师娘?师父下聘了?娶妻了?在你们面前发糖果了?”
凌霄笑了笑,眉眼极淡,差点让我晃神以为是他师父。便听他道,“唔,那日我们只不过听见师父唤了那女子一声,唤的是师娘,大伙儿一听,便都心领神会,晓得她是师娘了。”
我干巴巴笑了两声,“你们是傻子不,师父又怎会称呼师娘为师娘呢?怎么也得唤声娘子才是。”
凌霄哦了一声,又淡淡答了声,“后来师父也有对我们介绍说她是师娘啊,没有师父的亲口承认,九师兄还与你方才争辩的相同,死活不承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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