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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

他露出一個有些蒼白的笑，「我平時還要上學呢，高中畢業後再紋吧？」

夏清逸坐了回來，牽住他的手：

「那學長畢業後會跟我走嗎？」

林泉繼續強撐著表面的淡定：

「當然，不是說要一起考大學嗎？」

夏清逸開心起來，長臂一攬將林泉攔腰抱進懷裡：

「學長放心，不管學長考的是什麼大學，我都會跟學長一 起去的。」

林泉面對面跨坐在夏清逸的腿上，臉又白了幾分。

而夏清逸似乎陷入了美妙的構想里，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等上了大學我們就在那座城市定居，買棟房子住在一起。」

「白天出去上課，晚上一起回來。」

每說一句就讓林泉的臉色更差一分。

「學長你知道嗎？我好羨慕我哥。」

夏清逸兩隻手捧住林泉的臉，臉上帶著憧憬，

「他和他助理從小一起長大，沈哥一直暗戀我哥，長大後努力成為了他的私人助理。」

「可惜我錯過了小時候的學長，幸好現在遇見了。」

「所以我也好希望學長像沈哥對我哥一樣對我。」

林泉呼吸一頓，心底浮上不好的預感。

夏清逸盯著他，眼裡的迷戀逐漸帶上偏執，

「白天的時候學長就帶著我的名字出門，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

「而晚上學長就乖乖在被窩等著我，我不說也會主動張腿騎上來」

林泉眼睛越睜越大，錯愕地看見夏清逸靠過來，在他耳邊認真說道，

「學長會這樣愛我的，對不對？」

林泉瞪著雙眼，眼裡的瞳孔不停地顫抖著。

【這不是愛吧？】

他很想反駁回去，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回答我，學長。」

夏清逸沒給他猶豫的機會，手指帶著力道壓上了他的嘴唇，眼神冰冷又瘋狂：

「告訴我你會。」

林泉看著眼前的夏清逸，那張平日裡精緻溫和的臉如今凌厲起來，像是皮囊下面有東西在蠢蠢欲動。

夏清逸對愛的理解遠比他預料的恐怖。

然而他被逼得無路可走，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拒絕，那怪物就會被放出來。

連骨帶皮地吃掉他。

於是他此刻只有一個答案：

「我會。」

林泉討好似的用臉蹭上夏清逸的手掌，儘量壓抑著喉嚨里的哭腔，

「我會這樣愛你的。」

夏清逸的臉色終於柔和下來，欣喜的抱緊了他，像是孩童抱著自己最喜歡的玩偶一樣。

林泉靠在夏清逸的胸膛上，想起自己很久之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妻子在對男主宣誓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手勢，那是一個因為撒謊而向上帝求得原諒的手勢。

他想他現在就是這樣。

夏清逸似乎醉意又涌了上來，聲音開始暈乎乎的：「口好干。」

「那我去給你倒水。」

林泉巴不得找到機會離開，然而剛起身就被夏清逸拉了回來。

「不用，這兒有。」

林泉沒在周圍看到水杯，正想開口詢問，突然被夏清逸按著後頸吻住了。

薄荷味的酒精氣息頓時充滿了口腔。

林泉眉毛難受地皺了起來，那氣息刺激得他不停地分泌著唾液。

而夏清逸就像個沙漠裡口渴已久的旅人，貪婪地索取著他的一切。

房間內響起唇舌交纏的水聲，伴隨著夏清逸壓在喉嚨里的吞咽聲。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