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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做一輩子的老媽子啦。戚隱扶額,道:「妻子不光是那樣,呆哥。妻子是你喜歡的人,喜歡不是兄弟的喜歡,是男女的喜歡。是沒見面的時候想見面,是見了面就想要拉小手,想要擁抱,想要親小嘴,心臟還會砰砰跳。懂了嗎,呆哥?」
扶嵐滿臉迷茫地看著他。
「你只是把我當弟弟啦,」戚隱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也能相互照應一輩子啊,到時候咱倆買個挨在一塊兒的房子……算了,你跟我一塊兒住吧,你這麼呆,還是我看著你好。」
黑貓不屑地嘟囔:「兄弟又怎麼樣,照樣可以睡。」
戚隱從懷裡掏出一個饅頭,堵住了黑貓的嘴。
「我對你不是夫妻的喜歡麼?」扶嵐微微皺起眉,很困惑的樣子。
「當然啊,兄弟和夫妻不一樣的。」
雨聲滂沱,瀲灩石板上映著他倆的眼對眼相望的影子。那一片朦朧中,扶嵐的影子忽然前進一步,修長有力的手越過戚隱的肩,按住他的後腦,兩個人的唇靠近、併攏,吞沒了一圈粼粼的雨光。
戚隱瞪大雙眼,扶嵐白皙的臉頰近在咫尺,戚隱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反抗,呆成了一具僵住腿腳的人偶。胸口有什麼在跳,砰砰砰,越跳越快。雨不停地下,嘈雜的雨點包圍了他們,可戚隱還是聽見自己狂亂如鼓的心跳,在沸騰的天地間迴蕩。
黑貓也呆了,它被擠在兩個人胸膛中間,仰頭望著交疊的雙唇,滾綠的眸子充盈成一個圓。
扶嵐鬆開戚隱,疑惑地撫撫自己的胸口,道:「沒有砰砰跳。」
戚隱腦子空白了好一陣兒才回過神來,顫抖著手指指著扶嵐,道:「你……你這個淫魔……」
清晨襲他胸,下午親他嘴,晚上是不是還要上他床?戚隱欲哭無淚,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第20章 天香(三)
「諸位師兄,」戚隱正襟危坐,嚴肅道,「師弟有一事相求。」
天色漸黑,瓦房裡窗門緊閉,漆案上點了一根蠟燭,黯淡的燭光沉澱下來,一眾師兄弟臉上罩著金光和陰影,像廟裡的靜坐的神像。雲知率先開了口:「黑師弟,不妨直說。」
「請不要叫我黑師弟。」戚隱一手拽過旁邊跪坐的扶嵐,把他按在燭光前,道,「雲嵐,我們的同門,得了重病,名叫斷袖。時時犯病,害我安危,煩請諸位師兄想個法子。」
雲知一甩烏骨摺扇,扇面打開,上書「胡說八道」四字。他搖頭道:「黑師弟此言差矣。呆師弟之情超越人倫物理,不懼世俗庸見,實乃純真之至,你不答其美意,反倒污其患病,這是何道理?」
「不要叫我黑師弟!」戚隱硬著頭皮重複,幾乎要抓狂地道,「有本事你來跟他住一屋,要不然別扯這些屁話。」
流白揣著袖子,挑挑眉毛道:「發生什麼事兒了,之前也沒見你這樣兒啊,呆師弟對你幹了什麼麼?」
戚隱頭疼,這讓他怎麼說?難不成昭告天下他被扶嵐這淫魔親了嘴麼?他這面子往哪擱去?氣悶地抿了抿嘴,想說沒什麼,扶嵐呆愣愣地答了話兒:「我親了小隱。」
此話一出,戚隱差點吐血,一眾師兄弟都被扶嵐嚇得呆若木雞。流白還直眉楞眼地問:「親?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麼?嘴碰嘴?」
扶嵐誠實地點點頭,又黯淡地垂下眼,「我是不是做錯了?」
完了,這回徹底完了,戚隱生無可戀地想,要不然回屋懸根繩兒自盡得了。
「呆師弟,小兩口講究兩情相悅,你把黑師弟逼到如此境地……」雲知用扇子掩著嘴兒,倒抽了一口涼氣兒,「莫非是霸王硬上弓?」
角落有個師兄嘆了聲:「喪盡天良。」
又有個師兄悲憫地道:「滅絕人性。」
戚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