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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问出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金盛最早是什么样子的?金盛是如何建立起来的?”聂瑶由衷地说,“你父母真了不起,能建起金盛这么大的企业。”
靳恒远笑笑:“是时代的机遇吧。”
老板送来了点心和菜品,靳恒远示意聂瑶:“多吃点,你这么瘦,要多吃东西。”
聂瑶应了声,尝了口,然后称赞了几句。
店主却在不远处听得眉开眼笑,此时店里的人不多,气氛很温馨。
“是什么样的机遇?”聂瑶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励志的故事,更何况是这种当事人亲述的现实版。
靳恒远见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便说:“我父亲是改革开放后最早一批下海经商的人,后来他就变成了人们眼中的暴发户。”
“暴发户”这个词从靳恒远嘴里说出来,聂瑶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词是褒义还是贬义了。
靳恒远继续说:“我父母很怕我们兄弟俩会被看做是没文化的暴发户子女,所以很重视我们的学业,我刚读完初中他们就送我去了英国,我一个人在英国生活了七年,在美国生活了两年。觉得哪里也没有这里更让我觉得舒服。”他顿了顿,“我和我哥在一起的回忆大多都在这里。”
聂瑶从这些话里听出的关键词是学历,这是她的敏感词,她心里因自卑而有些不舒服。
聂瑶清楚地记得,自己父母下岗那会儿,就只会在唉声叹气里怨天尤人。
聂瑶讨厌听到抱怨,对于不满的现实,要么改变,要么接受,抱怨是最无能的表现。她那会儿对自己说,绝不做逆境中的抱怨者。
“对了,你平时会做些理财方面的事吗?”靳恒远问她。
“嗯,有的。”聂瑶专心听靳恒远讲话,听到他问,便认真地答,“股市门槛低,我曾拿几千块炒过股,牛市的时候赚了几万块,不过当时贪心重,没能及时出来,后来大市不行,就又赔进去了。”
聂瑶总结说:“炒短线太花时间和精力,长线的蓝筹股钱太少不适合做。所以我现在不炒了。”
靳恒远放下筷子看着她,问:“还有吗?”
聂瑶想了想,答:“以前研究过银行的金融理财品,发现大多是和各类保险品种挂钩的,不太靠谱,有些收益好又稳妥的型号,起购点又太高。”聂瑶无奈地笑笑,“我现在最好的理财方式就是原始资本积累。”她咯咯笑着注解,“赚钱、省钱、攒钱。”
靳恒远对聂瑶的回答有点小意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还真的去琢磨过这些。
聂瑶见靳恒远不说话,便接着问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金盛发展的过程中有过什么大事件吗?”
相对于个人的事,聂瑶更感兴趣企业的事。
靳恒远想了下,答:“九八年亚洲金融危机时,金盛差一点就破产倒闭。”
聂瑶听得越发认真,忙追问:“为什么?”
“那时我父亲和哥哥想让金盛在香港上市集资,就收购了家在香港挂牌上市的公司,”靳恒远说,“在收购中,那家公司与投行,会计事务所合谋,做大了收购金额,还恶意隐瞒了子公司的负债。”
聂瑶转坐到靳恒远身旁的位置,像个好奇的学生一样,追问:“后来呢?”
靳恒远并没有因她的举动而表现出异样,平静地说:“后来我父亲因为这件事导致突发脑淤血,很快就去世了。”
聂瑶表情一滞,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可也只好说些歉意安慰的话。
“没关系。”靳恒远温和地笑笑,“后来我哥找来了海外注资,保住金盛的同时还强大了金盛的实力。”
聂瑶问:“那家海外公司是做什么的?”
“做化工原料,”靳恒远答,“一年前他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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