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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模糊开眼前少女寂然杏眸,以一种完全抗拒的形态与他若即若离。司马弈笑叹一声,捧起微烫的药碗,浅尝一口,再徐徐饮尽。
一样是苦药,这一碗,与清晨那一碗,却又不尽相同。
千般滋味在其中,欲说还休。
第四章
他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两千,是两万。
两万名骤勇顽抗的敌手。
五千精兵身陷重围,已有三日。
司马昂进入帅帐之时,诸将讨论到的正是他们损兵折将,粮草短缺等问题。
如此不容乐观的局势,各人心情自然十分沉重,然而见到入帐之人,郁闷的情绪依然减轻不少,代之以安适的感觉。
如果说秦王殿下是他们对敌抗战时的精神支柱,必胜信念的来源,则司马昂便是他们的定心丸。无论战局何等艰难险恶,只要有他在,将士们紧绷的神经总可放松下来,对局势也总能抱持乐观态度,不致绝望。
这种感觉,也许来自之前无数次在他领导下他们转危为安的信心,更有可能,便只单纯的是因为“司马昂”这个人的存在。
李世民迎视着在他左下首安然落座的男子,紧张、沉重的心情在见到他秀丽清雅的容颜后舒缓下来,微微松了紧锁的眉头。“咱们的军草,只够一日之用了。”
巢阳与长安,快马行军三日路。然而他们被困在山谷,派出求援的士兵杀不出重围,援兵求不来,只有等死。
更何况,纵有人能到长安,搬不搬得到救兵,还未可知。
他此次出征,明摆着是个陷阱。粮饷拨放上被克扣得十分严格。兵马来回,连带对敌时间,只给了七天粮草,敌人只需将他们死困在这山内,十天半月之后,无需交兵他们亦只有束手就缚。
李世民另一谋士乌应农皱眉道:“初被围时我等便说将士们应减少口粮,以争取延长时日,司马兄偏不同意。若一开始便省起,到如今也不至如此艰难。”
天策府战将程咬金拍案怒道:“最气人便是这帮兔崽子只充缩头乌龟,打定主意死困着我们,不肯应战。分明吃定咱们粮草不足,撑不了多长时候。”
啊啊啊,气死他了。
敌人打得如意算盘正是饿死他们,坚守路口,只阻止他们突围,而不主动进攻。秦王又下令不准出阵攻敌,他一口窝囊气憋了三天,快要堵死了。
有“福将”之名的粗豪武人怒目圆睁,巴不得出阵喷火。
李世民轻叹一声,望向司马昂,眸中仍是毫不动摇的信任,“你还是坚持,不用减省军粮吗?”
司马昂柔和的笑容似和风吹拂过军帐,清新和煦,令人精神一振,低柔悦耳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温和,安抚着众人的心浮气燥。“不错,将士们只有吃饱了,才能保持乐观的心态及足够的体力。饿着肚子,不用对敌也先泄气了。”
乌应农若非与他共事已有六年之久,早跳起来勒死他,此刻却只无奈地道:“今天吃完了东西还不是一样要饿死?我的九爷啊,您该不会要说等弹尽粮绝了咱们再全体出动决一死战吧?置之死地而后生也不是这样用的吧?”
要么战死,要么饿死,听起来倒是够悲壮。然而面对悬殊的敌人,他们即便背水一战,又能多几分胜算?
程咬金性本鲁莽,三天下来更忍得七窃生烟,火大地道:“他们人多又怎样,我不信我们杀不出一条血路来。”
司马昂微微一笑,道:“三日来,敌军只将我军团团围住,堵死所有通道,我们不出阵,他们也不进攻,程兄可知何故?”
若明粮明剑,两军对阵,虽有一番苦战,敌人必胜无疑。然而他们却只严阵以待,击溃他们所有进攻,采取令人费解的守势,个中缘由,耐人寻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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