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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你家還跟流寇能扯上關係呢?」江若茵問。
「有啊。」月程雪覺得站得累了,就在院子裡走走,活動活動筋骨,她是個閒不住的人,「禹州和乜州之間的流寇可不止一家,主要是姓齊的和姓馬的兩伙兒,前些年總是齊雷正壓馬濤一頭,後來乜州孫家幫了一把馬濤,這才讓他們旗鼓相當。乜州孫家你是知道的,武林盟的馬屁精。」
月家雖然與乜州孫家沒什麼大幹系,但卻與武林盟關係好,這七拐八拐的,饒是別人想猜是誰做的,也沒那麼容易猜的到了。
江若茵細細品著這幾個名字,腦中突然閃過了什麼,抓著月程雪問:「去年禹州柳家的那件事兒,你可聽說了?那是哪家山匪幹的?」
月程雪被她這麼一抓當場蒙住了,想了半天,「禹州柳家?那個新科狀元?聽聞似乎是齊雷正乾的,怎麼了?」
柳家才出了新科狀元,有了臉面來上京說親事,後腳就被人弄死在了路上,高枝兒還沒攀上呢,說慘是真的慘,但聯合張家的這件事來看,卻顯得有些蹊蹺了。
「你說,馬濤投靠了乜州孫家,那齊雷正能壓馬濤那麼多年,背後是不是也有勢力在支撐著馬濤呢。」江若茵放下手中的力道,從月程雪的手臂滑到她的手腕上,低著頭,眼中流光划過,微微眯起,目光聚在了一起,盯著月程雪身上的腰封。
腰封的紋樣是出自江南的一家繡坊,「柳家是書香門第,哪就能叫齊雷正看上了。像他們這樣的大匪,除了肥羊過境,這般清貧人家想來也瞧不上,就是搶了能搶幾個錢,搶十個都不如搶一次商戶的。」
「那你的意思柳家是因為要跟謝家結親,才叫人盯上的?」江若青一直沒吭聲,但月程雪已經叫她這個好妹妹給繞懵了,她再不開口接茬兒,江若茵的關子就要賣不下去了,「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些事情這麼上心了?」
江若茵沒理江若青的後半句,只是坐了回去,給姐姐做的東西打下手,「總不會是無妄之災,我覺得這其中有蹊蹺,不然怎麼跟謝家扯上關係的都出了事兒?」
「那你就趕緊離那小侯爺遠一點,別離了齊王府,又跳進了另一個火坑。」
江若茵聞言,湊到她四姐姐的身邊,抱著起膩,攪得江若青都覺得煩了,「你怎麼最近這麼喜歡往人身上膩,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了,你也不嫌熱的慌。」
「我不嫌啊,我喜歡姐姐嘛。」江若茵抱著江若青搖,她還有為她著想的四姐姐,二堂嫂,父親母親,好像也沒什麼可怕的了,這一世她不用受制於王府,也不擔心因為自己而使得家人遭遇毒手,眼下雖然也不算太平,但只要不聲張暗中行事,齊王也不會明目張胆的對他們做什麼,「姐姐也不用太過擔心,王府是王府,侯府是侯府。永寧侯是最忠良不過的了,正是因為我覺得永寧侯這一輩子為了不受人桎梏,不叫人猜忌放棄了太多東西,才覺得若是能幫上一些,那就儘自己所能。身為臣子,若不為忠臣打算,卻任由奸佞構陷忠良,那才是要叫人唾罵的。」
江若青放下手裡的東西,拍了拍手,叫夏至端了盆水來洗了洗,「先收了吧,進屋說。」
天色已經陰了下去,想來過會兒還要下雨,月程雪被這近日的陰雨綿綿弄的發悶,「這天兒也是,東北除了夏天,可不會這樣日日下雨下個不停。」
「嫂嫂家裡這個時候怕是還在下雪吧。」江若青的房裡這個時候也離不開暖爐,剩下兩個難免覺得熱,她就叫夏至把炭盆搬的遠些,自己抱了湯婆子對江若茵說,「你有這個心是好的,可那永寧侯為何要這樣做,還不是怕那莫須有的罪名。你想保忠臣,上面的那位卻未必想讓你保。」
「雖是如此,但那上面那個又不是傻子。若是國泰安寧,那定然的忌憚武臣,可北疆尚未收復,他便是忌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