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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便又喧鬧起來了。
江若茵在房中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春荷回來了。
她驅散了房裡其他的嚇人,給春荷備了一杯熱茶暖暖身子,等著她細細的給她說明。
「原是前幾日謝二郎到咱家來謝禮的事情被別人瞧去了,傳到了齊王府去。謝二郎連著來了兩天,往日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時候。再加上去年謝侯爺原來給謝二郎定的婚事,額……禹州柳家的姑娘,一個遠房表親,去年他家大哥兒中了舉,便舉家進京順便打算談婚事的,結果命不好一家人死在路上的流寇手中了,這親事也就吹了。王府那邊以為謝家突然有了志氣,想攀上咱家的親事了,才突然來往的這麼密切,於是小王爺怕叫人捷足先登了,就跟齊王爺提了。」
江若茵拍了一把春荷的手,「什麼突然有了志氣,你這話也是好亂講的。永寧侯府的榮光,那是世代在戰場上撕殺出來的,人家無論求什麼樣的婚事,那都不叫沒有志氣。」
春荷縮了一下手,也不放下茶碗,「姑娘打我做什麼,這話原是周家小廝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我打不著他,自然打你。」
——
顧明霜手裡拿著好幾個簪子,在江若茵的頭上比對著,又總覺得不夠好看,還差人再去換幾個過來。
江若青那邊拿著帕子掩著面,她身子弱,向來不帶過多的金銀物價,只帶玉質的,說是養人。顧明霜沒法兩個一起打扮,只能可一個玩兒。
弄的江若茵不耐煩了,只好隨便挑一個,「就這個,這個好看。別再挑了母親,我脖子都呆硬了。」
顧明霜臉一垮,狠狠的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雖說是為了給太子相看人選,跟咱家沒什麼關係,那也是有不少王公貴族要去的,你就不能爭爭氣,好好打扮打扮?還是你想在周珩那一顆樹上吊死不成?」
「我跟周珩的事兒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的,還有哪家公子敢跟王府搶人啊。」江若茵雖然本不是這麼想的,但這會兒就想母親貧一貧。
他們等下就要進宮去給皇后娘娘賀喜,顧明霜挑個首飾挑個沒完沒了,旁邊的江若蘭都等急了。
「就是的母親,小五有小王爺呢。」
顧明霜本來跟自己親生女兒鬥嘴,挺好的,江若蘭非要插這麼一嘴,把她那些好心情都散了大半,「齊王府又不是什麼好地方,齊王那個人心思重的很,能少來往還是少來往的好。當然如果茵兒執意要嫁,還是要想好這其中的利弊才是。」
當年盛元帝跟齊王還只是太子跟皇子的時候,就成天在朝堂上掐的死去活來,齊王手中有兵權,盛元帝忌憚他,才在成功即位後留了周珩做質子。也許是親子在京,齊王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甚至後來抱病回京,連太醫都診治過了,藥石無醫,沒幾年的活頭了。
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齊王,下了好大的一盤棋,就是致死也要將盛元帝從那位子拉下來。
他從未放下過對帝位的渴望。
他只是裝的好,騙得所有人以為他要回京安享晚年了。
江若茵輕輕拉住顧明霜的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母親,我有話對你說……」
她眼神飄過江若青,後者便立刻起身拉著江若蘭的手,「走,我們出去等,母親跟小五也快了。」
江若蘭在外頭等到不耐煩,顧明霜才跟江若茵出來,上了備好的轎子,往宮裡行去。
畢竟是皇后的生辰宴,雖然名義上是私宴,但這般能結交皇家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動了嫁女入宮的心思,席面上觥籌交錯,一杯又一杯過去,甚至還有到他們家這兒來套話的,有沒有聽得風聲,皇后到底看上了哪一家的姑娘。
酒過半晌,皇后總算放下酒杯開了口,可那一句問的卻是顧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