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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舅舅今年跟舅媽回娘家呢。」張谷鱸隨口一答。下一秒,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邢賀坐不住,已經跑到門口來等,一見到他們,喜笑顏開。
幾個人乖乖打了照面,邢賀出於初次關照,一邊引他們進門,一邊夸古梨:「小鱸眼光好啊。古梨是嗎,跟著他們叫舅舅,可以嗎?」
邢賀現在喜歡留下一小丁的鬍渣,一下子成熟了不少,肩寬背厚的,說話如沐春風。
他跟古梨說了幾句後,餘光見林瑾歡有些拘謹地站在一旁,眼光溫和地看著他,一時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扎人的鬍子,朗聲笑了:「瑾歡沒看過我留鬍子吧?我一朋友建議的,說這樣有男人味兒,你舅媽也這樣說,我就乾脆續起來了。你覺得怎樣?」
林瑾歡狀作仔細打量了幾秒,一幅認真專研過的模樣:「嗯,看著該是成家的時候了。」
邢賀失笑,噙著笑意往房子裡喊:「小祝,你好了嗎?」
他側過臉,看向古梨:「你舅媽,聽說小鱸帶女朋友過來,急急忙忙說要去化妝。」
古梨嬉皮笑臉:「哇,那我要好好看看美人濃妝艷抹後的絕世模樣!」
林瑾歡忍不住被逗笑。
「哐當」一聲,是清門熟路跑去洗了水果回來的張谷鱸往茶几上擱了個玻璃盆,上邊滿滿當當擺好了蘋果塊兒。
邢賀:「手腳挺麻溜啊。」
張谷鱸:「跟您學的。」
不多時,顧祝從房間裡走出來,一身棉質的白色連衣裙翩翩而動,素淨的小臉僅著了嫣紅的口紅,耳垂上有閃著銀光的耳釘若隱若現。
邢賀伸手將她攔到旁邊,饒有興致地盯了一會兒:「化了半天,只塗個口紅?」
林瑾歡等人乖乖叫了人,興致勃勃地蹲在一旁看戲。
顧祝老煩他這浪里浪氣的性子,「哼」了一聲不理他,扭過腦袋看向並排坐著的林瑾歡和古梨,眼裡欣喜:「小鱸女朋友吧?真漂亮呀!」
「瑾歡長得更漂亮了!」
……
客廳里的電視放著九十年代的港片,後期的配音既有點違和,又有點不一樣的味道,畫面明艷,可惜無人注意。
幾個人嘻嘻笑笑,解決了張谷鱸切的水果。
說到邢賀和顧祝的婚禮,顧祝突然驚喜道:「瑾歡的生日是不是也差不多那幾天?」
聞言,眾人的眼神都看過來。
林瑾歡一懵,摸出手機看了眼日曆,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撞上了。」
林瑾歡過的是陰曆的生日,每一年的日期都不一樣,有幸記得的人也都大概記個時段,再去翻日曆。不曾想,正好今年的趕上了陽曆的好日子。
顧祝莞爾:「這是巧了。」
古梨插嘴:「雙喜臨門!」
林瑾歡更高興了。
邢賀的新房很有特色。除去主臥和一間嬰兒房,只有一間影廳和一間擺放著各式樂器的錄音房。很是符合邢賀這個用大半輩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業的想法。
邢賀:「林三過來,直接在影廳的沙發睡。」
影廳的沙發能把靠背掰下來,變成簡易的床。
林瑾歡很喜歡這個新房子的構造,沒有一處角落是浪費的,每一處角落都活得很有意義。
幾個人找了個新出的電影看,評分挺高,日本的電影,《寄生獸》。
影廳的密閉性很高,開了點暖氣,四周是一團黑暗,只有大屏幕些許刺眼的光芒打在臉上。她們幾個選擇坐在地上,邢賀勾著妻子的肩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面朝屏幕,身邊空餘的空間似乎被黑暗吞併,人的思想安安靜靜地沉浸在影片中,
直到——
林瑾歡感覺身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