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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楊光：&ldo;楊先生找我還有什麼事?&rdo;

&ldo;委託你一件事。&rdo;楊光說：&ldo;我要立一份遺囑。&rdo;

再回到楊家，什麼都沒變，楊光一直有派人打理著這個院落，所以這個地方雖少了些人氣卻不破敗。

一間房一間房的走過去，楊希言的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荀成指揮著人，把所有的東西都分揀開。

&ldo;言少，這些都不要了嗎?&rdo;

一路清點下來，楊希言仍是兩手空空，荀成看著院子裡那如同雜物一般堆積著的古董字畫，再一次開口詢問。

楊希言點點頭，他站在院子裡往四周看著……並不是回憶，那目光便像是在打量著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滿滿的都是陌生。

&ldo;言少，陵園就在那邊，不遠，要上去祭拜一下嗎?&rdo;

手下的人還在忙碌著，荀成看他一個人站著，只好忙裡偷閒過來搭話。

楊希言一怔，視線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遠遠的似乎可以看見幾座墓碑大概的輪廓，影影綽綽的模糊不清。

憶起稱呼，卻憶不起那兩張面容，沉默了一會後，他搖了搖頭。

&ldo;我回去了。&rdo;

在外面守著的人進來匯報說言少過來了，楊光擺擺手揮退他，再看向王華，叮囑道：&ldo;我立遺囑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希言。&rdo;

王華把所有的文件都密封進袋子裡，說：&ldo;放心吧楊先生，這是我們基本的職業操守。&rdo;

當著楊光的面，他把密封的文件袋放進雙層加密的柜子里，鎖好後再把鑰匙遞給楊光。

他向楊光保證道：&ldo;在它重見天日之前，不會再有人打開它。&rdo;

楊光扯了扯唇角，看著那把鑰匙，說：&ldo;我更希望永遠不會有人打開它。&rdo;

王華點點頭，說：&ldo;我也這麼希望!&rdo;

既然是遺囑，必然是跟生死有關，哪怕立下它的人當時的心情再輕鬆平淡，但是它本身卻是帶著一點沉重的意義。

那是死去的人對自己所有物的安排，那代表著你再喜歡再捨不得的東西，在未來的某一天，也不會再屬於你。

楊希言進來時，楊光似乎正在跟王華談論著什麼，表情輕鬆自然。

&ldo;二叔。&rdo;

&ldo;嗯。&rdo;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楊光問：&ldo;這麼快都處理完了?&rdo;

楊希言說：&ldo;我先回來的。&rdo;

楊光笑笑，把面前的文件往旁邊挪了挪了，示意他：&ldo;簽字吧。&rdo;

楊希言看了王華一眼，走過去拿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一次王華並沒有再阻止他，神色間也沒有了不贊成。

楊光站起身，伸手與他相握，&ldo;麻煩你了王律師。&rdo;

&ldo;楊先生客氣，慢走。&rdo;

目送著兩人離開，王華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神色間帶上了幾分無奈。

看來他這喜歡操閒心的毛病該改一改了。

&ldo;剛才二叔跟他在聊什麼?&rdo;車上，楊希言問楊光。

&ldo;聊起你小時候的事。&rdo;這孩子是在懷疑什麼嗎?估計是自己讓人在門口把風的事讓他起了疑心了。

楊光睨了他一眼，臉上掛著淡笑，神色很是自然，&ldo;王律師跟你爸關係不錯，聽說以前常去你們家，你不記得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