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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禮順手抄起他和陸天槍的餐盤，放到回收車上。

&ldo;謝謝老大。&rdo;陸天槍嘿嘿笑著，舉起左手裡的雞腿，&ldo;老大，要不你再來一個？&rdo;

&ldo;想要撐死爸爸，爸爸剛吃了五個雞腿。&rdo;明禮拿著牙籤邊走剔牙，瞥了眼2號窗口。

上個月剛轉正的一個經濟警，小年輕，愛裝逼。一身警服一看就是用熨斗熨燙了八百遍，戴上眼鏡都找不出一絲褶皺。

筆挺筆挺。

站姿比警服還要挺拔，跟棵白楊樹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明禮腦子裡閃現過顧哲穿警服的樣子，賭一包炮仗，他只會比這個小經濟警更挺拔更一絲不苟。

時時刻刻穿警服，裝模作樣一比。

騷里騷氣。

&ldo;操。&rdo;明禮咬著牙籤罵了聲，&ldo;打個飯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餐盤上裝的是骨灰。&rdo;

陸天槍啃著雞腿隨著明禮的視線望過去，不以為意道：&ldo;老大，你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小姐姐們都喜歡這個。&rdo;

明禮不信：&ldo;喜歡他？&rdo;

&ldo;不是說喜歡他，我是說警服，制服誘惑。&rdo;陸天槍一副很懂的樣子，&ldo;據不可靠統計，所有制服中，軍裝和警服對女人的性吸引力最大。&rdo;

明禮叼著牙籤，陷入沉思。

李思錄死後的第二天早上，簡意等在辦公室門外，他穿著警服出來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那個眼神……

制服誘惑，嗯，哪天試試？

明禮和陸天槍到機場，順利找到那家花店，但是很不湊巧，店老闆不在，店員對半夏草的事情不熟悉。在明禮的要求下，店員聯繫到老闆，說老闆在趕回來的路上，差不多要一個小時才能到。

陸天槍把那捧半夏小心翼翼放回車上：&ldo;老大，還有一個小時，我們乾等著？&rdo;

&ldo;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rdo;明禮從車上拿下來兩瓶礦泉水，撂給陸天槍一瓶，&ldo;午飯吃了一肚肉，膩味。&rdo;

兩人走到機場大廳時，明禮已經把整瓶水灌了進去。

陸天槍邊打嗝邊揉肚皮，瞥見洗手間的標誌牌時，突然想起來問：&ldo;老大，今天在局裡時，你給嫂子打電話，問劇院洗手間是什麼意思？是有什麼新發現嗎？&rdo;

&ldo;印證了一件事情。&rdo;明禮把礦泉水瓶投進垃圾桶里，&ldo;沈夢西當時去的是西邊的洗手間，她很可能看見了兇手。&rdo;

&ldo;她看見了兇手？為什麼不說她就是兇手，或者就是她在鄭樂樂的臉上劃了兩刀？&rdo;

&ldo;你傻她不傻。&rdo;明禮解釋道，&ldo;如果那兩刀是她劃的，她不會說鄭樂樂不喜歡笑這麼關鍵的一句話。&rdo;

陸天槍恍然地點頭：&ldo;因為她看見了鄭樂樂臉上的刀傷是個笑臉。&rdo;

明禮提了提皮帶，看著洗手間方向說：&ldo;爸爸要去放一放水。&rdo;

&ldo;老大，我也去。&rdo;陸天槍把瓶子裡水喝盡，扔進垃圾桶里跟過去。

洗手間裡零零散散兩三個人，明禮邊解皮帶邊往一個小便池前走，陸天槍見明禮左邊還有一個空位，他走過去解腰帶。

他過來的時候，明禮已經放過水正要提褲子，陸天槍想起今早電話里的那句&l;媳婦兒，輕點兒&r;，哪裡輕點兒？

陸天槍揣著疑惑偷眼去瞄。

明禮繫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