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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幸福,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才想问你……”
“那种丑事我忘掉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再拿出来说?你休想。”
“丑事?”宋观浪睁大眼睛喃喃道:“这么说来我果真是对你……”
“不许说,不许你再说了。”苏弄影用力踩他的脚,然后转身穿过马路朝学校走去。“等等,你别走。”宋观浪看了看左右来车,跨着脚追上她。“你都这么过马路吗?很危险的。”
苏弄影忽然停下来转过身。
“你是来还东西的吧?”她伸出手。“诺,拿来。”
“什么?”
“钮扣,那两颗钮扣。”
宋观浪将手中的扣子递给她,苏弄影收下后将它们随地一扔。
“我已经拿回失物,也接受你的道歉,没其它事情的话我们就在这儿说再见了,不过”再见“只是句客气话,依我看,我们根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观浪没有再追上去,她那番毫不留情的话着实令他却步,就这么目送她消失在校门内;他弯下腰捡起被扔在路旁的两颗钮扣。
该怎么做呢?忘了它,就当作事情根本不留发生,然后永远承受良心的谴责吗?
看着再次躺在手中的两颗小扣子,宋观浪无语了。
心情前所未有的慌乱,苏弄影于是在校园里闲晃了许久,但是即使走遍了校园,向来鲜少有波纹的心却寻不回往日的平静。
她为何变得这般易怒?
对任何事都能够冷眼旁观,又和悠悠那傻子住在一起,接受了长达两年多的“磨练”,这样的她却轻易为了个人、为了他所说的话动怒。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即使那家伙曾经碰过她的身子,他终究只是个男人,她已经决定要把那件事给忘了不是吗?那么就应该确实把它给忘了,这种事她向来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对他又为何会例外?
愈想就愈觉得心烦,苏弄影结束她的校园之旅返回宿舍,此时已过了午餐时间,她却丝毫不觉饥饿,而这种反常的反应更加恶化了她的情绪。
推开寝室的门,秦悠悠正在里头来来回回踱步,一看见她就像狗见到出门多时的主人似的,摇着尾巴兴奋地朝地冲过来。
“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耶,浴室找过了,厕所找过了,床下、衣橱也都——”
“找我什么事?”再不打断她。绝对会说连脸盆里都找过了。
“好事情,有好事情喔!”
秦悠悠在屋里蹦跳着,苏弄影则走到桌子前将自己的背包放下。
“捡到钱了吗?”她问。
“才不是呢!是这个,这个耶!”秦悠悠挥舞着手中的东西。
“那是什么?”
“是邀请函,邀请我们两个参加舞会的邀请函。”秦悠悠说着,又开始在寝室里蹦跳。
“舞会?”苏弄影冷然道:“你自个儿参加吧。我没兴趣。”
“不行,不能不去的。你瞧,这上头写得很清楚,悠悠和弄影务必出席,否则后果堪虑。”
苏弄影静了会后开口问:
“你确定这是邀请函?听起来像是挑战书,究竟是谁寄来的?”
“是湘凝学姐啊。”
“拿过来我看看。”苏弄影看了手绘的精致邀请卡,转头白了秦悠悠一眼。
“什么舞会?上头明明写的是家庭餐会,要我们便装出席即可。”
“舞会也好。餐会也好,反正就是有得吃又有得玩,很棒不是吗?”秦悠悠露出作梦般的神情。“最近课业好忙。老师们不是给一大堆作业,就是考试考个不停,烦死人了。你的心情也不好不是吗?所以湘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