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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采頓了頓,小聲道:「奴婢想著,大抵是和二公主的事有關。」
宋棲遲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
她朱唇微勾,輕哼一聲道:「我還想著她今日怎麼肯老老實實地回宮去呢,原是背地裡到母后面前告我的狀去了。」
宋棲遲拿起手邊的熱茶抿了一小口,淡淡朝殿門口望了一眼,才開口道:「請綾姑姑進來吧。」
第9章 討好 「咬著那根薄薄的帶子。」……
「是。」
溫采領命退出殿外,將綾姑姑請了進來。
綾姑姑穿著極規整的湖藍色宮裙,進殿便恭謹地朝宋棲遲行禮。
「奴婢拜見長公主殿下。」
「姑姑請起。」
宋棲遲抬手示意她起身,面色平靜道:「不知姑姑有何事?」
綾姑姑低著頭,恭敬道:「原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只是皇后娘娘聽說,今日殿下的寢奴冒犯了二公主,便讓奴婢來問問。」
她微微頓了頓,又道:「奴婢聽說二公主氣的胸口疼,還請了太醫過去診脈呢。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這寢奴這般以下犯上,該好好責罰才是。」
宋棲遲聽了這話簡直要氣笑了。
「綾姑姑,夕韻從我宮中離開的時候,可是活蹦亂跳的很呢。怎麼到了自己宮裡,就開始胸口疼了?」
綾姑姑忙道:「二公主已經請了太醫來看……」
「她是真病還是假病,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我也不想與姑姑爭辯。」宋棲遲冷冷道,「且今日她私闖清寧宮,還隨意責打我宮中的人,這般不知規矩和禮數,母后就不管管嗎?」
「這……」
綾姑姑一時語塞,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訕訕道:「只是二公主畢竟是給氣的傷了身子了,若不懲處這寢奴,如何能解二公主心頭之恨呢。」
宋棲遲抬眼看著她,冷聲道:「若說懲處,倒是不勞姑姑操心了。夕韻如今架子大的很,都敢替我這個做皇姐的教訓我宮裡的人了,她方才已下令打了那寢奴五十鞭子,將他身上打的血肉模糊,姑姑要不要去看看?」
「奴婢就……就不看了。」
綾姑姑乾笑了兩聲,見她態度如此強硬,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胡亂尋了個由頭匆匆告退。
宋棲遲望著她的背影冷冷地哼了一聲,低頭喝著茶盞中已經涼了三分的茶,潤了潤有些乾渴的喉嚨。
方才她心裡憋著火氣,說話的聲音也跟著大了些,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她小口小口地啜著茶,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少年清朗的聲音。
「殿下。」
宋棲遲忙擱下茶盞,回頭往內室的方向望去。
裴溪故站在內室門口,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衣,清清冷冷,如一塊無瑕美玉。
見她回頭,他便低眉走到那張美人榻邊跪了下來,微微仰起下巴望著她。
「你……你怎麼進來了?」
少年突然逼近,宋棲遲一時有些慌了神,咬唇道:「我不是說過,只有溫采可以進我的寢殿嗎?」
「奴見內室的後門開著,便從那兒進來了,請殿下恕罪。」
他膝蓋又往前挪了挪,乖順地看著宋棲遲,輕聲道:「奴多謝殿下。」
宋棲遲一愣,遲疑道:「謝我什麼?」
「謝殿下方才……護著奴。」裴溪故微斂鳳眸,手指輕輕扶著美人榻的一角。
方才他就站在內室門口,宋棲遲與綾姑姑說的話,被他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必謝我,此事本就不是你的錯。」
宋棲遲低頭看他,目光落在他剛換好的乾淨衣裳上,柔聲問道:「傷口還疼不疼?」
裴溪故搖了搖頭,「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