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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義眼神一暗,剛才眼裡的期待瞬間熄滅,興致缺缺地問道:「我知道,你們是因為趙敏死了才來找我的,但人肯定不是我殺的。」
見對面兩人對於他的回答有些意外,黃義解釋道:「雖然這裡是看守所,但坐牢的犯人和外面的看守都很無聊,一有消息沒多久就傳開了。不過我和趙敏的監區隔著大老遠,不可能看見的。再說了,我當時就是一時衝動,見著了趙敏能怎麼找啊!」
溫緩見對方說話坦然,對李豈點了點頭。隨後李豈又問道:「說說你的案子,我們知道事件的起因,兩年前因為你在酒吧滋事鬧事,被酒吧保安舉報,送進了派出所,當時是陳敏……也就是趙敏的父親扣留了你,對你進行教育。」
黃義無奈地撇了撇嘴,點頭應聲。
「之後你依靠關係,交了罰款就離開了看守所。」李豈看著手里的資料,緩緩說道,「但趙敏的父親趙森再一次以強|||奸|||罪和意外殺人罪把你抓回了牢里。」
黃義聽著這些陳年舊事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對,那又怎麼樣?」
他說著,嗤聲道:「我承認,那個時候我喝了點酒,又被趙森氣到,我原本是想揍趙森一頓出出氣的。但我突然聽說趙森有個女兒,所以我鬼迷心竅,就想拿那個小姑娘出氣了。媽的,那個人明明說可以幫我善後,結果我還是進來了。」
「那個人?」溫緩聽到了一些異樣,緊跟著問道。
黃義點了點頭,「對!我之前就說過了,是有人指使我做的。但是趙森就跟只瘋狗似的,連他官位都不要了,硬是把我抓回來了,壓根都不聽我解釋。」
家裡人都拋棄他了,連律師都不請,他又不是殘障,法庭並沒有批准他申請援助,所以當時的他百口莫辯,只能認栽。
溫緩想了想,提議道:「我們可以幫你減免掉一些刑罰,但你必須配合我們工作。」
黃義質疑地看著眼前兩個看起來挺年輕的人,雖然他們說自己是警隊的,但這麼年輕,應該只是下屬之類的,說話頂用嗎?
「你們拿什麼保證?」
溫緩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娓娓說道:「我是ics的犯罪心理諮詢室科長,我旁邊的是ics偵查隊隊長。鄙人不才,同樣也是甲市心理健康教育志願服務中心聘請的一級教授。以上我所說的一切,都沒必要騙你。」
黃義戴著手銬的手接過名片查看,他知道ics偵查隊,剛才看過警官證了,只是沒想到隊長親自來了,也沒想到原來ics偵查隊的人都這麼年輕。
「好,我相信你們,反正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黃義一咬牙,決定還是賭一把。
他又不傻,被人指使做事和自己蓄意犯法肯定是兩回事啊,到時候借ics的實力,他把罪責全部推給當時的陌生人,說不定他就免罰了。
李豈打開筆記本,詢問道:「既然你願意配合,那你是否願意指認之前指使你的人?」
黃義愣住,有些為難地說道:「當時我喝了酒,而且時間過了挺久的,我有點記不清了……」
不過想到自己可以減刑,他立即補充道:「當時如果我親眼看到那個人,我一定能認出來。」
溫緩緊跟著問道:「為什麼?他身上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嗎?」
黃義點頭說道:「嗯,他的手腕上有一個眼睛的紋身,黑色的,中間是橙黃色的。我當時還挺奇怪,為什麼有人會在血管那個地方紋身,還是這麼奇怪的圖案,問了他一句,他沒回答我。」
聞言,李豈和溫緩對視了一眼,心下意會,之前指使黃義的人原來是n集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