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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拉。

李政聲音啞了，問：&ldo;手機為什麼關機？&rdo;

&ldo;沒電了……&rdo;

過了會兒，李政說：&ldo;先別睡，我先放水，你洗個澡。&rdo;

說著，他下了地，直接走向了衛生間，那嚇人的東西在周焱眼前一晃，周焱腦袋嗡一聲，立刻躲開眼，把自己裹緊。

臉熱心跳，仿佛蓋過了水流聲，周焱把自己蜷成一團，想了下，捂著毯子坐起來找了找，衣服毛巾都在地上，上頭還有灰印子。

衛生間裡的人出來了，周焱往床里縮了下，避開視線，盯著空蕩蕩的床尾看。

李政大咧咧走到床前，說：&ldo;好了，去洗澡。&rdo;

周焱想讓他穿衣服，話到了嘴邊，還是憋了回去，她遮嚴實自己，爬下了床，剛站起來，酸疼得她踉蹌了下，下一秒身子騰空，她被李政打橫抱起。

周焱推著他：&ldo;我自己走。&rdo;

李政沒理，大步走向衛生間，周焱又抽打他兩下，恨意莫名其妙再次爆發。

沒買到客車票，還有火車，還有高鐵，工作人員說火車高鐵昨天就運行了，價錢貴一點而已，她早點回去，能掙回來。

周焱拍打著李政，口不擇言：&ldo;你個老混蛋！混蛋！&rdo;

幾步路進了衛生間，李政把她輕輕放進浴缸，說：&ldo;求我的時候叫我三哥哥，現在是老混蛋了？&rdo;

周焱把水拍他臉上，&ldo;按輩分你是我叔叔！混蛋！畜|生！&rdo;

李政跨進浴缸，周焱推他：&ldo;出去！&rdo;

李政蹲下來，抱住她親著，說：&ldo;我沒你這麼大個侄女。&rdo;

&ldo;你出去！&rdo;

&ldo;水快用完了。&rdo;

周焱打不動了，紅著眼睛被他吻了一會兒。

方形浴缸狹小，李政把周焱抱到了腿上坐下，將她按在自己胸口，親著她的額頭，低聲問：&ldo;生什麼氣？&rdo;

周焱悶在他胸前不說話。

李政也不再問，撈水澆著她的肩膀，時不時親她一下，水溫不降反升，漸漸口齒相接。

許久兩人分口，周焱又低下頭，在他胸口蹭了下，擦掉了眼角的一滴水。

李政眨了眨眼，讓眼睛乾燥些，吻著周焱頭頂。

周焱小聲開口：&ldo;你不是去按摩了麼？&rdo;

&ldo;……沒去。&rdo;

&ldo;你剛才沒在。&rdo;

&ldo;我去了客車站。&rdo;

周焱不吭聲了。

&ldo;在外面喝了瓶啤酒。&rdo;

周焱輕聲說：&ldo;回來耍酒瘋麼？&rdo;

李政沒答。

周焱又說：&ldo;你不是人。&rdo;

李政抬起她下巴，勾著她吻，又將人轉了一下，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周焱手往下一撐，摸到他腹部的毛髮。

從前就見過，那一簇毛髮穿過肚臍，一直向下。

李政呼吸一停，將她用力扣緊，濺起的水花滋潤著窗框上的菌類，水中起起伏伏。

衛生間門敞著，昏黃的燈光落在大門口，35碼半的小腳印還在，鞋尖朝著屋裡的方向，仿佛再也不會扭轉。

許久。

洗手間地上一灘水，李政把人重新抱出來。

外面的床髒了，沒法再睡，他將人直接抱進了裡面臥室。周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