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页)
「二弟!你在說什麼瘋話!」劉學淵痛心的大罵。
這時馨兒和澈兒從隔壁屋跑了過來抱住寧氏大哭,寧氏卻碎碎念著濤兒,劉學逸對這樣的寧氏已是恨之入骨。
這一夜之後,寧氏是徹底瘋了已然六親不認,時而哭時而笑,每日都要有人看護,否則一眨眼便跑出門去,出了門逢人便問有沒見過她家濤兒。
之後在某一天傍晚,寧氏跑出家門後再也沒有回來。
寧氏出走的那一夜,山上下起了鵝毛大雪,劉學淵託了曹家張家聞家幫忙去尋。
奈何雪下得太大了,大家只能在村子裡找找,出了村子根本寸步難行,這一夜劉家上下徹夜無眠。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天空放晴,寧氏走丟一事驚動了更多人,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出來幫忙尋找。
最後大家在離村七八里地的田埂上發現了倒臥的寧氏,人已凍僵。
劉學逸抱著被抬回家的寧氏痛哭了整整一天。
之後寧氏下葬,因著劉家家徒四壁,只能用草蓆卷了埋在後山。
寧氏走了終於安靜下來的劉家卻透著一股冷冰冰的死寂,一直到開春,大雪慢慢化去,劉家才重新有了一點點生機。
一年之計在於春,春耕對於農家的重要性自不必多說,犁地,播種,插秧,每一樣都含糊不得,加之劉家沒有菜地,他們還需把房前屋後的旱地開墾出來種上蔬菜。
算上開墾的菜地,劉家有十畝水田並一畝旱地,但是勞作的人只有劉學淵和劉學禮。
劉學逸是徹底廢了,開春之後便整日的不知道去哪裡鬼混,有時候醉醺醺的回來有時候夜不歸宿。
村裡有傳言說劉學逸常宿在某某寡婦家打得火熱,劉學淵對這弟弟是勸也勸過了罵也罵過了,劉學逸每回只是不痛不癢的應了,回頭繼續四處鬼混。
少了劉學逸這個壯勞力,劉家的農活便一下子吃緊起來,沒有辦法之下劉學淵只好讓劉湛和趙氏也一塊下地,家裡活由方氏一人包辦。
一開始方氏也是哭哭啼啼的,那幾日家裡別提多亂,幸好曹家張家聞家每日都會過來幫忙,否則劉家這十畝地肯定趕不上進度完成春耕。
第8章 寡婦上門、上
劉湛上輩子的父親是個酒鬼酗酒成癮,在他的記憶里父親少有清醒的時候,不是抱著酒瓶子海喝就是睡,睡醒了就找爺奶要錢或者找老婆要錢,不給就鬧或打或砸家無寧日。
在劉湛八歲的時候,母親終於忍受不了離家出走,又兩年之後,酒鬼父親肝癌晚期也走了。
那時爺奶已經七十多歲,家裡就靠兩個叔叔每月接濟一些過日子,到得劉湛十八歲的時候爺爺奶奶相繼去世,為了一個出路劉湛便去當兵。
穿越之後劉湛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童年時代,為了一口飯而掙扎求存的日子。
開春,天蒼村外的梯田裡都是忙碌的身影,劉家的十畝地里,劉湛正在彎腰插秧。
田裡初化的雪水冰涼刺骨,雖是開春但天氣還沒回暖,雙腳在地里泡了一天已經凍得沒有知覺,夜裡到家幾乎倒頭便睡,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個月。
春耕之後劉學淵打算把家裡的那石精糧挑去縣城裡換成糧食,順便也把劉湛一個冬季獵的兔毛皮拿去賣了換錢,劉湛是個待不住的,能去縣城轉轉自然也跟上。
父子兩人再次來到上次換糧的糧行,因為不是秋收之後的換糧旺季,糧行里很是清閒,店裡只有一掌柜的端坐在櫃檯後算帳。
「一石精糧換兩石粗糧。」掌柜見了有人來換糧便不急不慢的說。
「敢問掌柜的,開春之後糧價仍舊沒有回落嗎?」劉學淵問。
那掌柜上下打量劉學淵,也許是見劉學淵談吐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