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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照应。
易数自易星六岁之上将易府之事尽数不管,白手起家,如今竟也是给自己打理下了一份产业来,虽不及祖业丰厚,自己花用却是尽够了。他虽阻了易星许久,也不能说动这孩子,也只得由他去了。
英洛众夫婿这些年见得他这般誓相追随,况英府长子正是他的儿子,倒是将那些心思全藏了起来,在安平王离开长安的前两天,王府举行了盛大的娶亲仪式,易数正式入了英府,作了英洛的第八房夫婿。
过得两日,随英府家眷迁往安平州定居。
薛嘉篇:天明约翠微
薛嘉来到英府那日,正是英田大喜之日,座中宾客并未将过多心思费在他身上。英田那帮老兄弟,把礼部尚书大人灌了个烂醉如泥,哄笑着送进了洞房,也算成就了一段佳话。
倒是英洛那一众夫婿,自南宫南出现,至英洛抱着牌位回来,已知府内要添家进口,虽心内仍有煎熬,却也无正当理由阻止,眼瞧着英洛挽了那少年的胳膊进了府内早为他准备的院落——那院里供着的正是这少年的牌位。
薛嘉随英洛进得院来,但见这院内栽着各色秋菊,灯下花香满院。推开房门,房内只点着两支白烛,白烛之上供着块牌位,细瞧去写着的正是自己的名字。环顾一周,各色用具皆是齐全,房内打扫的干干净净,想是常常打扫之故。
英洛上前将那牌位取了下来,去屉子里翻出两支红烛来点燃,再熄了这白烛,转头将那牌位递了给他看,笑逐颜开:“你看看,这就是我当初吹吹打打娶了回来的牌位!本还想让你坐回喜轿呢……”后面的话,被薛嘉咬进了口中——他将那牌位随手放在一边,扑了上去,将面前一子紧搂在怀,颤抖着吻了下去……
英洛被这少年紧抱在怀中,浑身一僵,却又放松了下来,只觉全身的肌肉都要被他挤疼,他虽未喝酒倒胜似喝酒,两颊赤红,唇舌辗转,不住啃咬。英洛被咬得疼了,虽满心欢喜但见得他这笨拙的样子,一时忍不住冒出了一串朗笑,再也止不住。
薛嘉恼道:“还敢笑我!”偏生瞧见她眼里细细碎碎的光波,又忍不住瞧得痴了,只伸出手去,像过去二人相约去爬山一般,呐呐道:“姐姐……”
这声呼唤未免让英洛生出一丝罪恶感来,只觉自己竟然辣手摧花,要对这孩子下手,冷不丁打了个颤,结结巴巴道:“小嘉,你有没有觉得……我就是你的姐姐?”
这话说完她便后悔了。
只因为那孩子在听到她这话时,满脸的痴慕之色立时褪得干干净净,只余了一片惨然,哑着声音道:“姐……洛洛,你觉得我……我太小了?”
时年英洛二十三岁,薛嘉二十岁。
这也是薛嘉第一次直呼其名,便如她别的夫君一般,将“洛洛”两个字辗转在舌尖,似欢悦似痛楚,也只有呼唤的人才能明白。
英洛猛不丁被他这一叫,未免有些傻愣,仰头看着高出了自己一个头的少年,有灿如朝阳的眸子,曾经一直带笑的眉目此刻正紧紧的皱成了一团,似明白又似迷惑,可怜中透着些可爱,忍不住让她的母性爆发,伸出手去拧了一把他的脸颊,只觉那紧致光滑的皮肤是种让人忍也忍不住的诱惑,她偷偷的咽了口口水,只盯着他那蜜色的泛着光泽的肌肤,红澜而丰满的唇,如刀刻般坚毅的下巴下面,有圆润而突出的喉结,引人绮念。
她突然发现,自己从来不曾认真的打量过这个孩子——那曾经与她共御外敌的少年,在自己不曾察觉之时已经长成挺拨的青年,的确不能再称之为少年了。
他有坚定的目光与骄阳一般的笑容,忽然之间就灼得她目痛,几乎不忍再看——是什么时候,他会这样痴痴的看着自己的?
她竟然从来不曾察觉过,亦或细想过。
是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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