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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簡單而凌厲,放縱又收斂的雕痕之間,竟仿佛隱約有漢八刀之神韻!
多看了幾眼,江慧嘉才覺心驚。
此前不曾在意,只是覺得擺在這架子上的石雕多少有幾分意趣而已,然而這時細看了,才多少品出其間風韻。
江慧嘉驚道:「這些石雕……」
言語雖然未盡,語氣中卻明顯帶出了驚羨讚嘆之意。
宋熠一笑道:「都是我閒來無事雕的,娘子瞧著可還能入眼?」
竟然都是宋熠雕的!江慧嘉只覺得既在情理中,又在意料外。她誠實地誇讚:「料想不到,雕得好極了!我此前竟未留意!」
宋熠淡淡笑道:「他們都說雕得丑,很不起眼,娘子未留意也是常事。」雖是這樣說,但他深幽的眉眼間到底比平常多流轉出幾分光亮,顯然江慧嘉的讚賞認同還是讓他愉悅的。
江慧嘉有些惋惜道:「庸人眼中只見俗物,又哪裡知道什麼美醜?美醜都在人心間罷了!」
「照此說來,娘子豈不是生了一雙慧眼?」宋熠眼中光亮更甚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江慧嘉,唇角更含笑意。
江慧嘉輕輕斜他一眼:「三郎這是自誇還是誇我呀!」
宋熠更是低笑出聲,他眼中含笑看著江慧嘉,目光輕柔,招手道:「娘子,木匣拿來,石雕太重,放架子上即可。」
江慧嘉將匣中的四件石雕放到架子上,捧了木匣走到宋熠身邊,將匣子往他手中一遞,好奇地看著他。
宋熠伸手在木匣底部輕輕一按,也不知他按到了什麼機關,那匣底子上的一層木板竟然打開了,露出內中隱秘的一塊夾層。
這匣子裡頭居然另有乾坤,江慧嘉奇道:「三郎,匣子也是你做的麼?」因這匣子外觀簡陋,甚至不曾上漆,江慧嘉才有此一問。
宋熠道:「娘子猜得准,是我自己做的。」
說著取出包在夾層里的細棉布小包,細細翻開兩三層,裡頭竟露出了白花花的幾塊銀子來!
江慧嘉這才真是有些驚了,她眼睛微微睜大,倒未出聲,只是心裡想著,原來宋熠這樣看起來只會讀書的少年郎,竟也會用這樣的法子藏私房錢。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宋熠的做法很好理解。在後娘手底下討生活,可不得多長几個心眼麼!
宋熠將手上的布包連銀子一塊遞給江慧嘉,低聲道:「通共是十九兩銀,是有些少了,娘子你勉強用用,我……」說到這裡,他眼中竟露出了幾分愧疚不安,聲音又更低了些,嘆道,「是為夫拖累你了。」
江慧嘉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接他這銀子呢,可聽到他最後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不忍一下子就破了功,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她一把奪過了銀子,連推讓都不曾,哼道:「正該你拿錢出來,給你買輪椅正好用得上呢!」
要不是這個時候不好明說要跟他劃清界限的話,定要與他說清楚!但花在他身上的錢要他自己出,男人有擔當,正好沒錯。
第22章
江慧嘉收了宋熠的銀子,心裡則另起了一桿秤——既然是做假夫妻,那叫宋熠自己花錢,豈不天經地義?
雖然她自己並不介意在宋熠身上花銷,權當是盡一回名分上的義務了,不過一味倒貼也不是個事兒,宋熠既然自己有,又主動拿了出來,那她自然笑納了。
雖說只有十九兩,與她豐厚的嫁妝銀子相比是少了些,但實際上,這十九兩銀子其實是很值錢的。
當然,銀子本就是錢,為什麼還要說「銀子很值錢」,這裡頭又有緣故。
江慧嘉通過原主記憶,得知到自己如今所處的這個朝代名叫「大靖朝」。在江慧嘉上輩子所學習過的歷史裡,大靖朝本是不存在的,而到了這個時空,大靖朝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