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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胤一身火熱霎時間冷凝,睜眼看清面前的人,先是一愣,然後翻身而起,一腳踹了過去。
脫得只剩寢衣的恭妃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被踹到地上,尖叫連連。
南胤一臉戒備:「你是誰?要幹什麼?」
恭妃後腰磕在腳踏上,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又疼又慌:「皇上……臣妾只是想服侍您……」
南胤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忽然記起了她的身份,若不是見過兩回,他都無法想起這是自己後宮的妃子。
除了知意外,他只和皇后偶爾說句話,那也是被御史逼得煩了不得已為之,至於別的四個妃子,他幾乎已經記不起她們的樣子了。
因為宜太嬪和溫惠公主的緣故,對於恭妃,他還是禮遇有加的,該有的吃穿用度一點沒有少,但沒想到啊,今日她竟算計到他頭上了。
南胤帝王尊嚴受到挑釁,僅有的一點和善此時都被憤怒代替,尤其恭妃還楚楚可憐的想要貼上來,更是令人作嘔。
「滾出去!」
恭妃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皇上……」
南胤把胸前被她扯得半開的衣襟整理好,目光冷漠如冰,沒好氣道:「同樣的話朕不想再說第二次,穿好衣裳,滾出去!」
「皇上!您不能這樣……」恭妃急了,撲到南胤身邊,抓住他的手哭聲哀求:「臣妾要這麼走了,就沒有一點面子了……」
南胤嫌惡的奪回自己的手,避如蛇蠍似的閃到一邊,冷冷一笑:「能做到你這般地步,還需要什麼面子?朕馬上就叫你爹娘接你回去,從今往後,你也不必在宮裡荒廢歲月了……」
恭妃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您說什麼?」
南胤再不給她一個眼神,揚聲吩咐人進來,拿了一床被子裹好恭妃,就那麼抬著出了勤政殿。
知意陪太妃抄著金剛經,還沒寫幾個字,有宮人匆匆進門來,在耳邊低聲稟報了幾句,登時就變了臉色。
「什麼?皇上他……」此事太過離譜,知意驚得手上一顫,筆尖濃墨在紙上劃開鋒利的弧度,好好的經書就這麼作廢了。
太妃手上佛珠轉了轉,側目看她:「怎麼了,瞧你臉色不太好?」
知意忙調整了情緒,這事暫時不好讓太妃知道,只能撒了個謊:「有個宮女把皇上送來的八寶瓶摔了,他正雷陣震怒呢,我先回去瞧瞧,得空再幫您抄佛經。」
太妃不疑有他,自然痛快放了人。知意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去,一路上的氣氛顯然不同以往,尤其勤政殿人人噤若寒蟬,侍衛比從前多了不知多少。
小富耷拉著臉在門口來回踱步,看到知意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了一般:「貴妃娘娘,您總算回來了,您快進去看看皇上吧,那生人勿近的模樣可嚇壞奴才了。」
知意只好安撫他:「好,我去看看,今日的事……」
她本想說今日的事不要張揚,但這會兒宮裡傳遍了,估計想瞞也瞞不住了,只能就此作罷,無奈的提著裙擺跨過門檻。
南胤坐在圈椅里,臉色實在不怎麼好看,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架勢。
殿裡的香爐里燃著不小量的龍涎香,仿佛是要驅散什麼似的。
知意放輕了腳步,在他旁邊坐下,柔聲問:「怎麼樣了?沒傷著哪兒吧?」
南胤半晌才抬眸看她一眼,幽幽道:「我一個大男人,吃不了什麼虧。」
知意莞爾,噗嗤一聲笑出來:「那你氣什麼?我方才一路回來,可聽見大家都在議論恭妃娘娘被裹著抬出勤政殿的事,方才小富派人來慈安宮傳話,我還以為是勤政殿進刺客了呢!」
他長吐出一口氣,仰著腦袋靠在椅子上:「要是刺客,亂刀就砍死了。朕不想對女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