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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试图让人还原真的历史,在历史里思考,而我们呢,当我们在被遮蔽的历史中长大的时候,我们的心灵也被扭曲不成了模样。不辨是非,甚至有些词经过改造也变得面目全非,原本普通汉语的词被注入了所谓的神圣,那些词就变得高大而古怪,一些话语被污染了,通往历史的路途布满了歧途。应该如何还原历史,这是我思考的问题,把真相告诉身边的人,做一个信史,忠诚,不添加,不缩短,有一说一。
我们怎么评判何样的历史为真,何样的历史为伪?或者说怎样看历史呢?历史学关注的是所谓的规律和铁的事实,而作为散文作家,我更关注的是一个个具体的生命和那些生命里的精神,那些过往的人与事对今天的启迪和召唤。也许,当大家争着叙说历史的时候,我们必须面对的情况是:一、历史本身是无言的缺席的;二、所有的历史都变成当代史。何谓历史,历史何谓?有人说历史有两种。第一种是已经发生过的全部的历史事实,即客观历史。这是“历史一”。第二种历史是对历史的描述和记载,其中对历史可能有记载上的缺失。这是“历史二”。还有第三种历史,即选取其中的一部分历史记载作为史料,写出一些关于历史的作品。这是“历史三”。也许,我的散文作品勉强可作为历史三,我知道在很多时候,历史表现出一种“遮敝式呈现”,官方史学把历史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中国一直有私人修史的传统,但是这样的声音现在还很微弱,但微弱归微弱,它无疑也是一种记录历史的行为,虽然这样的文字不符合正史的规范。我一直认为,司马迁的《史记》是历史,也是散文,自己越来越觉得司马迁那样的散文才是散文的正宗,往往只是一两件不太起眼的小事,人物的小节,却有雷霆之力,憾人之势,玩古今将相才子佳人于股掌之上,把那些地痞流氓黑道混混,*皇帝脂粉英雄,一个个写得风声水起,描谁是谁,画谁像谁,真是一个个顾盼自雄,立在纸端。
历史是人写的,也借人而传播,借鉴吴思先生的观点:如果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历史学家,一个是读者,读者自己不碰历史,只有通过历史学家才可以了解历史,那么历史可能成为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问题是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一个历史学家,而是一群历史学家。如果你这么打扮了一个小姑娘,很多其他史学家就会说你骗人。但是专制*,垄断史料,扼杀其它说法,这时候历史才可能任人打扮。但是这种垄断又能持续多久?秦以后没有一家垄断能够超过三百年,一个人的垄断最多达到康熙乾隆在位的长度,一手遮天,几十年就算到头了,在历史尺度中这也没什么了不起,重大史实不会这么快就被遗忘,随意打扮历史的历史学家,可能下场都不会好。
到了当代,在人们把历史改造为抢手的商品的时候,我们看到一批作家和导演的功利,电视屏幕和卷帙浩繁的小说耸动着大批古代的宫闱秘史,法力无边不受限制的侠客,无厘头的搞笑,历史不能承受之重变成了钞票在钱包里不能承受的重,我们追问历史在哪里?
在故乡的老屋里,在夜间,不能睡眠的我走到户外,星河灿烂,我有了一种冲动,赤脚站在了泥土里,是想接一下地气吗?我觉得自己的举止好笑,也许,在我写作这些散文的时候,我依然保存了对历史的尊重和肃穆。对我来说,历史从来不是娱乐,也非嬉闹;历史是一个个事件的凸显,是一个个血肉和思想的呈现。我们说历史是一个容器,或者通常的说法是一杯酒,一浇读史者心中累累的块垒。我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有过多次的泪花落在纸上,为过往的一页历史而沧然涕下,拍热栏杆。也许历史本身是沉重的,但作为一个散文作者,最好不要被历史的重量拖垮的,抄一些冷僻史料,发几句隔靴搔痒寡淡议论,这是多数吃历史散文饭的模版。有史料而无史识,至多是一些历史的通俗注解,作者如同中药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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