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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來自漢克的威脅的喬舒亞頓時覺得自己分分鐘能上天,他走到洗手間的鏡子面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髮型,然後施施然的走到客廳里最後擼了一把相撲,找了只筆給漢克留了張便簽,笑眯眯的走到玄關處打開門,離開了漢克的家。
離家出走這種事情,對從小就叛逆的喬舒亞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何況這還不能算他家,就更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想到這裡,喬舒亞突然心虛了一下,覺得有點對不起漢克。兩人之間雖然一直都是以忘年交的朋友身份相處,但有時候喬舒亞會覺得,漢克真的有點像他的父親。
老傲嬌嘴上不說,但其實對他真的很好。
不過喬舒亞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一直在漢克家住下去顯然不是他的風格,他可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隨便坐上了一輛公交車,喬舒亞坐在窗戶邊看著底特律街頭的風景。
公交從郊區駛入了市中心,一棟棟摩天大廈林立於藍天之下,仿生人的廣告在大屏幕上反覆播放著。路旁的仿生人工人不知疲倦的日夜勞作,車輛在道路上飛速行駛而又井然有序,失業的人們也走上街頭,在街角乞討或是遊蕩,神情萎靡頹廢,雙目無神,明明是人類,卻和那些勞作的仿生人一樣像是沒有了靈魂,仿佛這個時代並不是在進步,而是在倒退。
喬舒亞的頭靠在玻璃窗上,閉上了眼睛。
他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那時他只有八歲。
那時沒有仿生人,無人駕駛技術也沒有這麼普及。雖然沒有現在這樣方便,但大家卻也過得挺不錯,犯罪率沒有現在這樣高,失業率也保持在一個正常水準,至少社會安穩。喬舒亞想起自己每次出去打架之後鼻青臉腫,都是他的父親開著車把他接回家,一路上雖然罵罵咧咧的,但其中的關心和焦急卻怎麼也隱藏不住,只是當時年少的喬舒亞聽不出來,一次又一次的和他的父親頂嘴。
後來他的父親去世,喬舒亞繼承了一大筆遺產。他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洛杉磯的家,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僱傭兵,摸爬滾打了數年後,因為軍用仿生人的大量投入使用,他們這種傳統的僱傭兵因為要價過高而被捨棄。儘管那些軍用仿生人對喬舒亞來說,不過是兩三下就可以拆掉的廢鐵。
喬舒亞得知了這些事情後,沒有理會那些義憤填膺的同僚,而是再一次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隊伍,帶著自己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四處流浪。
也正是在他剛剛退出僱傭兵隊伍不久後,他就遇見了漢克‐‐這個當時衝鋒在掃蕩紅冰第一線的優秀警探,並在漢克和毒販子戰鬥的時候順手幫了他一把。
於是兩人就這樣認識了,並且發現居然還挺聊得來的,於是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朋友。喬舒亞現在還活著的朋友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而漢克絕對是其中數一數二的。
喬舒亞還沒能把他短短二十八年的生平給回憶完,就感覺有個人正在靠近他。對陌生人的接近極為敏感的喬舒亞立刻警覺的睜開了眼,一眼就看見了公交車司機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可憐的司機在撞上喬舒亞兇巴巴的延伸後尷尬無比的停下了腳步,有些磕碰結巴地說道:&ldo;先生,我們到終點站了。&rdo;
終點站?
喬舒亞往窗外看了一眼,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眼熟。
他向著司機點了點頭,慢吞吞的走下了公交車。
這裡是個十字路口,喬舒亞在看到一棟頗為老舊的房子後,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裡很眼熟了。
這就是他自己在底特律買下來的一棟二手房‐‐也就是他第一次遇見康納的地方。這棟房子的售價非常低廉,但相對的也十分的陳舊,家具設施也非常簡陋,堪稱是破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