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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皮奧特,溫伯格想起往昔的自己和今日已然失去的東西。真希望像他這樣的刑警能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啊。
「那傢伙到底是誰?」
「好像還沒掌握真正的身分。」
皮奧特遺憾地說:
「國籍、年齡、性別都不清楚,連一張臉部照片都沒有,只知道是個炸彈專家。」
「什麼?fbi的數據就只有這樣?」
「有時候是因為資歷還很淺,即使在蓋達組織里,知道他或她來歷的人也很少吧,所以從內部泄漏出來的情報也是少之又少。」
「簡直成幽靈了。」
「沒錯,但有一個線索。」皮奧特雙眼正視溫伯格。
來了來了。這傢伙會射出這種眼神,八成有事硬要上司配合。
「法科學研究所從殘留下來的部分爆裂物中,導出一個非常非常有意思的結論。那個既不是定時炸彈,也不是現有的東西,而是一種新型玩意。因為會爆炸,運送就有危險,更何況是新型玩意的話,由製造者本人親自到現場安裝的可能性就很髙了。」
「喂,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目前那名恐怖分子非常可能就潛伏在華沙一帶,而且,只要波蘭軍隊不從巴基斯坦撤兵,那傢伙就會不斷在這裡進行炸彈恐怖攻擊,所以要逮住他就是現在了。」
皮奧特將杯子放在桌上,上半身傾向溫伯格,拿出一張紙來。
「我已經向海關要了這半年來入境者的名單。希望主任警部能幫忙找出這張表上的爆裂物零件是從哪弄來的。」
眼睛掃過那張表。
〈定時器部分:ic555半導體組件、7490tll計數器。藥劑:硝酸、醋酸、硝基苯……〉
窗體裡林林總總塞滿了八十三個品項。
「全都是隨便就能弄到的東西……你是打算叫我在整個波蘭掃一遍這些東西的取得途徑嗎?」
「非這麼做不可。」
「喂,臭小子,某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跑到別的單位去,害我們刑事課的人力有多麼吃緊你知道嗎?」
「隱隱約約知道一點啦。」
「在這人力吃緊的時候,還要我幫忙幹這種費工夫的搜查?」
「抓到那傢伙後就恢復正常,這份人情我也會還。」
說完想說的話,皮奧特立即轉身朝門口走去。這種厚臉皮行徑,調到其他單位也似乎沒被糾正過來。
該死!盡把狗屁倒灶的事往這裡塞‐‐。
正要對那背影臭罵一頓,不料對方突然轉身過來。
「啊,忘了說,那傢伙有個外號喔。」
「外號?」
「在蓋達組織里通用的名字,就是代號啦。因為沒別的稱呼,fbi也都是這麼叫的。」
「叫什麼?」
「叫〈鋼琴家〉。」
※
十月三日,第一次預賽的第二天。
楊排在這天的第四位出場。
第一位和第二位出場者都是波蘭人,分別為二十一歲的森姆&iddot;亞當斯基和十九歲的奧特亞&iddot;愛德曼。雖是同胞,但兩人一開始的兩首練習曲都讓人聽不下去。
亞當斯基的十之十二《革命》讓人一聽就泄氣。練習曲《革命》是蕭邦到法國後,得知俄羅斯侵略華沙的噩耗而敲擊出的曲子。樂音原本應該悲憤交加,但亞當斯基演奏得很呆板,引不起聽者任何興趣。好不容易按著譜面彈出來了,卻明顯暴露出練習不足。
而愛德曼的十之七有七個地方走音了。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