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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漆黑一团,那几个难民站在了队伍的最前头。“一路不许惊动任何人,连狗也不许惊动,在本帅入睡之前,希望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慕容麟简短的发表了他的出师辞。
拓跋珪看着他们静悄悄的出发,由衷的感到佩服。长孙道生冷不防出现在他身侧,不顾拓跋仪明显的防备之态,笑嘻嘻道:“以微小之代价换取尽大之胜利——主上,您等着瞧吧。”
根据后来燕兵的描述,当他们摸进匈奴人营帐的时候,刘氏兄弟正在喝酒,忽然看到拿着刀的鲜卑人出现在面前,目瞪口呆。但刘显与刘亢泥最终还是跑掉了,拓跋窟咄也漏网,但捉住了刘罗辰。
他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帐中正中央的木头柱子上。
“刘罗辰,呃?”偷袭行动的主导者与胜利者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与他一齐出现的自然是此次行动的鼎力协助者魏王。
刘罗辰的脸色很冷淡。他抬起看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去。
“我们的手下败将好像并不是很服气,魏王,你说该怎么办,拿他去祭旗?”慕容麟笑着说着,越过他毫不客气的往主位上一坐。
“我想,”拓跋珪道,“我原先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是啊,要是抓到的是刘显,一切就可以提早结束了。”
拓跋珪笑笑:“慕容将军,不知我可否有权全权处置此人?”
“哦,魏王陛下说话太客气了,”慕容麟漫不经心地抚一抚手腕上的黑纱:“我们是同盟,我自然尊重你的意见。不过,你不会想放了他吧。”
拓跋珪对刘罗辰道:“如果你答应不再牵涉到这场战争中——”
刘罗辰重新抬起头来看眼前的少年。
“那么也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喝一杯酒。”
说不惊愕是假的,刘罗辰动容。
“啊啊啊,相逢一笑泯恩仇啊——”一个声音插进来,拓跋珪扭头看,是长孙道生。
“陛下,我可以和您说几句话吗?”
“当然。”拓跋珪边应边瞧瞧慕容麟,后者脸上挂着一副神秘的微笑,并不介意的模样。长孙道生也瞄瞄他的头,然后把拓跋珪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被绑的犯人紧盯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喘着粗气。除了其间拓跋珪发出较大的“啊”之外,其他什么也听不清楚。刘罗辰紧张的思索着,那声“啊”表示什么意思?惊奇?不解?恍悟?……抑或愤怒?自己做过什么……当他看到了生的希望后,之前抱的必死之心已经被遗忘到角落里去了——拓跋珪会改主意吗?
终于,两个人谈完,又一次走到他跟前,他仔细地审视着这两个人的神情,竭力想预知些什么。这次是长孙道生先开口——他故意等了一阵吊足了人的胃口才道——“刘大人,既然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魏王陛下想放过你,我们是不会阻拦的,我们的将军也很通情达理,对吗?”
他笑着往上睇了一眼,慕容麟笑着看下来,依然是那种神秘的笑。
不知怎地,本应松口气的刘罗辰反而更紧张起来,他突然不耐烦地吼道:“那就放开我!”
“可以,可以,”长孙道生慢悠悠的继续:“我们会放开你,不必着急。我听说——”他顿了顿:“大人一直想弄清楚你父亲、也就是刘头眷之死,是这样吧?”
刘罗辰第一次正眼瞧他。一个嘴没长毛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大笑起来:“你是谁?”
“我是谁一点不打紧,”对于他的蔑笑长孙道生显然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不急不缓的说着:“据可靠消息,刘头眷是被刘显谋杀的,你信不信?”
慕容麟嘴角噙的笑容变得更深了。
“不。”这是刘罗辰所有的表示,语气非常生硬、单调。同时他的身体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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