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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是怎麼通過背調的!那群人都是吃乾飯的!」
住院的幾天,梁今韻難得不跟沈知禮吵架,夫妻倆互有默契,扮演一對和睦的夫妻。
比起他們私底下吵吵鬧鬧,互相攻擊的樣子,能做到這地步真的付出了極大的演技。
都是為了女兒。
這件事太嚴重了,差點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所有人想想都後怕。
那晚項希堯和警察趕到時,臧羅已經被打了個半死,看見警察就跟看見親人似的,巴不得馬上被拷走。
等他傷好後,就要接受審判,再次服刑。
項希堯每天都來看她。
他收起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冷冷地向她保證,臧羅不會有活著出獄的那天了。
這幾天查出來,他手上還有不少案子,包括在境外也有犯罪記錄。
就是個亡命徒。
眼下唯一的問題是,還沒找到那個跟他合謀的人。
臧羅曾親口承認,他受人幫助,整容,改名換姓,拿到本假護照回國。這些事憑他一個人辦不到。
這個人不是主謀也是從犯。
警方已經和國際警察聯合辦案,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別擔心,不會再出事,這段時間我當你的司機。」項希堯站在床邊,給她叉了塊剝好的橙子,然後揉了揉她的腦袋。
沈棠初很不習慣這樣的小叔叔。
在教她練車時那個動不動發火,要打斷她腿的那個才是他的本體。
「我好幾天沒洗頭了,你確定要摸?」沈棠初眨了眨眼睛。
項希堯輕嗤了聲,吊兒郎當地扯起她的衣袖,慢條斯理地擦手,那雙淡色眼眸垂著,挑釁地斜著她。
回來了回來了。
這才是她那個愛打斷人腿的小叔叔。
「行了,沒事我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項希堯擺了擺手就要走。
「等會兒——」
項希堯回頭,挑眉:「什麼事?」
沈棠初眼神晃了晃,捏住被角,輕聲問出聲:「他怎麼樣了?」
「誰?」項希堯頓了頓,直到見到自家侄女露出奶凶的小表情,這才樂了,英挺的下頜揚了揚,裝模作樣道,「哦,你說你前未婚夫啊。」
沈棠初:「……」
她後悔問他了。
想讓他滾。
想找個未來嬸嬸打斷他的腿。
她躺回床上,轉身陷入自閉。
因此也沒能看見,項希堯那張俊臉上浮起的一抹得意。
他忽然沉聲,語氣很是苦惱:「老傅傷得不輕,右手輕微骨裂,左手刀傷,可人家犯倔啊,就是不住院,包紮完就回家了。」
沈棠初皺眉。
她是親眼見到他動手時那股不要命的狠勁的,力都是相互的,手不裂才怪!
這人也太逞能了。
項希堯:「就一個人住那老宅,連個傭人都不要,估計吃飯都夠嗆。」
沈棠初咬了咬唇,如蚊蠅般開口:「他怎麼回事啊?」
「他說了,你討厭他,看了他就心煩,他怕在醫院跟你碰見影響你養病,」項希堯從口袋裡摸了顆糖扔進嘴裡,插兜靠門上,「這件事因他而起,他內疚,故意虐自己吧。」
一陣沉默後。
沈棠初緩慢地轉過身,盯著項希堯:「他是你發小,你勸勸他啊。」
項希堯聳肩:「我勸有什麼用,你才是受害者,他只聽你的話。」
……
兩個小時後。
夜裡八點。
項希堯的跑車停在傅家老宅門口。
他嘲諷地「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