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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眸牢牢鎖住我的眼：&ldo;為何要回來？我不是說了別停下一直走麼，傻丫頭，傻丫頭，回來做什麼啊？&rdo;那嗓音切切，仿佛滿含了情意，一點一滴浸潤著我的心扉。我見他還能說話便略略放下心，故意說道：&ldo;哼，你不讓我回來，我就一定要聽你的嗎？本姑娘什麼時候聽過話了！&rdo;他怔怔望著我，那眼神似喜似悲，柔情脈脈，濃烈得仿佛要將我融化，他的手在我背上沉沉撫動，一雙薄唇也是輕顫不已：&ldo;你，你能為了我回來，我縱是死了也歡喜啊！&rdo;

我不想讓他猜到我的心思，便胡亂說道：&ldo;哼，我才不是為了你才回來的呢，我不過是想看看彈琴的是誰而已！&rdo;他眼神一黯，卻又揚眉輕笑道：&ldo;不管怎樣，你明知如此危險卻還回頭，我已是無憾了。&rdo;

說罷，他嘴角一扯嘔出一大口血來，我驚得往後猛縮，他胳膊一僵，還是緩緩鬆開了雙臂，舉袖將唇邊血跡抹去，低聲說道：&ldo;駭到你了吧，我可不想最後留給你這樣一個壞印象。&rdo;

他青白的嘴唇悠悠彎起一抹笑，眉眼輕揚，像是打趣的樣子，可我瞧在眼裡卻是那般淒楚而悲涼，不免動容，便伸手撫上他冰冷的臉頰，他微微闔眼，揚起下巴在我指間輕蹭，那笑容竟又變得那般歡欣喜悅，那般心滿意足。我心中大痛，手下一顫再也沒有了氣力，他抓著我的小手貼上雙唇，在掌心輕啄慢舔，低低吟道：&ldo;手怎的還這樣冰？會傷到身子的，姑娘家都這般不會照顧自己，叫人怎麼放得下心呢！只可惜，只可惜今後，我再也不能幫你暖熱了……&rdo;我眼中酸澀無比，微張了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恨自己為何猶豫了那麼久，若是，若是早點喚他們來，也不致現在這般情狀！可，可他死了，我不該高興的嗎，卻為何，為何心中的憂傷痛楚如此洶湧澎湃，幾欲將我淹沒！他冰涼的嘴唇在我手心廝磨良久，忽然微微推了推我，撇開眼道：&ldo;你，你快走吧，莫要管我了。&rdo;那眸中似有隱約水光，刺得我眼前一片炫目。我移開眼，望著他憔悴無神的面容喃喃道：&ldo;我，我還能走嗎？&rdo;我真的能不顧他的生死逃走嗎，我真的能如此狠下心腸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環著我的手一顫，深吸口氣揚聲道：&ldo;司徒檀，你總該說話算數吧，快些放她離開！&rdo;

那人似靠近了幾步：&ldo;我只說不傷她性命，並未說放她離開，如今你也只剩半條命了，還敢如此跟我說話，世上怕也只有你楊嚴塵有這等氣勢了！&rdo;我瞧他眼中厲光閃過：&ldo;在下畢竟還沒死呢！司徒檀，你可知言而無信的下場！&rdo;

那人好整以暇道：&ldo;哦？我倒想知道是什麼下場，只可惜怕是見識不到了，哈哈哈！&rdo;

看楊嚴塵竟是要掙扎著起身，我一時情急便將他按回地上，旋身而起縴手一指道：&ldo;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還說話不算數，羞也不羞！&rdo;那司徒檀劍眉輕揚，似驚詫不已，良久之後才嘖嘖出聲道：&ldo;嗯，果然是人間絕色，美而不艷，媚而不妖，風姿甚好，儀態更佳！想不到盟主的眼光竟這般好，如此天仙般的人物都能叫你尋到，看來福分不淺啊。不過呢，依我看來福分再多也有窮盡的時候，此番能死在仙子裙下也算值了！&rdo;

我一時間惱怒萬分，也不管他是什麼厲害人物，便幾步上前冷然說道：&ldo;若在平時你這般誇我，我倒有幾分開心，可現如今我只當是瘋狗在叫！&rdo;那人一愣，遂又笑道：&ldo;有趣，有趣，我算是有些明白為何楊嚴塵如此傾心於你了！這樣明艷的容貌，這樣烈火般的性子，任他再是絕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