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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珩抬眸看她,那墨色純淨得如同黑水晶般的雙眼,靜靜地望著她。
穆棉棉忽然就有些想念他虛弱時的樣子了,安靜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有補充了一句,「癩□□打哈欠,口氣不小啊你!」
「你不信我。」君玉珩神色淡淡,語氣倒是相當肯定。
穆棉棉無奈攤攤手,「我想信你啊,可是現實教我做人。」
他說,「架子上,最底下那層,最右邊的花瓶里。」
「花瓶?」她只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你自己去看。」
穆棉棉好奇得不得了,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因為在架子最底下一層,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穆棉棉蹲下身腦袋湊過去看,都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她就想把花瓶抱到油燈底下去,結果發現花瓶特別的重,擔心會失手把花瓶給打碎,便放棄了挪動花瓶的打算,直接捲起袖子,往花瓶里摸了一把。
個頭挺大的一隻圓肚花瓶,手伸進去很淺就抹到了東西。
她隨便抓了一把,拿出來的是幾錠元寶。
穆棉棉眸光一亮,急忙又抓了一把,拿出來看了還是元寶。
她吃驚的瞪圓了眼睛,不得了,這哪是花瓶,這根本就是個聚寶盆吧!
第三次再往花瓶里抓的時候,她刻意把元寶往兩旁撥開,然後就摸到了一些紙。
穆棉棉小心翼翼的從花瓶裡面抽了幾張出來,四四方方的紙,幾張一起被兩半對摺起來,打開來看,上面全都是複雜的花紋,然後還寫著字。
仔細辨認之後,穆棉棉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銀票啊!
總共往花瓶裡頭摸了三次,每次都會有一個驚喜,雖然這些東西都跟她沒什麼關係,但是人嘛,哪個不會在這種時候覺得心情愉快呢。
只不過,愉快歸愉快,還得懂得適可而止,穆棉棉想要再滿足一次自己的好奇心,決定最後一次,再看最後一次就好。
這次,她把手伸到了花瓶的底部,從裡面拿出來的還是幾張紙。
但是這幾張紙上面的字就更多了,穆棉棉仔細一瞧,好傢夥,居然是地契和房契!
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銀子,銀票,房契、地契……
這些東西,沒有保險箱也就算了,最起碼,您擱進帶鎖的箱子裡頭,好好找個隱蔽的地方收起來吧。
可君玉珩怎麼做的?
就這麼隨意的往花瓶里一塞?
而且還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就這麼隨便的放在柜子的最底層?
也不知道他是心太大,還是錢太多,反正不管哪種,穆棉棉都覺得他挺不靠譜的。
怎麼拿出來的,再怎麼全都放回去,穆棉棉回到君玉珩身邊的時候,臉上興奮的紅暈還沒有退去。
「怎麼會有這麼多啊,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除了喝酒畫畫之外,平時好像也沒見你出去幹活啊,難不成你的畫特別的值錢?那也不對啊,好像也沒看你賣過畫……」
剛一坐下來,穆棉棉就喋喋不休。
君玉珩默默地看著她,決定還是有所保留,等到以後再慢慢透露給她,讓她再多開心幾次。
等到穆棉棉激動的勁頭差不多過去了,他才淡定地回答,「我剛才就說了,我是個大夫,這些錢,是開醫館賺的。」
穆棉棉又驚了,「你是什麼大夫啊,開醫館能賺這麼多錢?你該不會是……」她忍不住捂了捂面頰,「賣假藥的吧?!」
如果穆棉棉知道,君玉珩擁有的何止是一間醫館,他還是聞名帝都的神醫,多少王公貴族想與他結識,又有多少達官貴人花重金求他診治,她一定不會冒出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