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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詢說:「上個星期我上過一節你的美術課。」
「可我這禮拜沒有見到你啊。」
「你上課那天我在練習室,請假沒有來學校。」
「哦。」
周亦然問:「你是一直在這個學校教書了嗎?」
「我在美國那邊停課了半年,導師讓我按時郵作業回去就可以了,因為要準備畢業,我一直在想畫一幅比較讓人驚艷的畫作為我的碩士畢業作業,最近一直在找靈感,來學校教教書,興許也能催發我的靈感呢?」她笑起來,兩頰對稱的兩個梨渦若隱若現,周亦然不自覺的移不開眼睛,有點看痴了。歐陽翊勛也盯著顧笑看。畢業典禮的舞台那裡走過來幾個男孩子,都穿著白色的練功服,看見顧笑就遠遠的對她招手打招呼:「顧老師好。」顧笑也對他們微笑:「來看帥哥師姐畢業嗎?」那幾個男孩子說:「我們是來表演節目的,顧老師要不要過去看看,這個相聲節目下面就是我們的武術表演了。」
顧笑朝那邊看,看到差不多有二十幾個穿練功服的男孩子,如果有一兩個,那還可能是他們的才藝展示,這麼多人,合起來該有一個班了吧。
她露出不解的表情:「我不是在國內讀的書,都不知道國內上課都上什麼,你們還上武術課嗎?」
歐陽翊勛說:「我們上形體課,武術也要學一點的。」
顧笑看了看他:「那麼就是說你也會咯?」
歐陽詢略不自在的微紅了臉,那個領頭的男生說:「他可是我們班的班草,上形體課的時候總有女生趴在欄杆上看他,他的雙節棍舞的可好了。」
顧笑笑道:「是嗎?那下次有機會要去看你舞個雙節棍,我帶著畫板過去,說不定可以幫你畫一幅畫,名字我都想好了,a神顏和他的雙節棍。」
顧笑被那幾個男生拉去看他們的表演,歐陽詢撇撇嘴也要過去,其他人本來就是被他邀請來玩的,自然是跟著他的,因為是露天的舞台,台下能安排的位置不多,台下的位置已經坐滿人了,顧笑就擠在演員登台的凹坑旁邊,她舉著手機給那幾個男生錄微信小視頻,他們穿著白色練功服拿著統一的帶紅色垂絲的花劍,配著少年當自強的音樂在台上整齊劃一的舞動,顧笑錄了一段高潮上傳了自己的朋友圈,回頭時周亦然就站在她身後,她猝不及防的臉紅了,低下頭去掩飾尷尬。
周亦然仿若未覺:「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嗎?」
顧笑一愣,然後傻兮兮的拿出手機調出微信二維碼讓周亦然掃了,然後鬼使神差的加了周亦然的微信。顧笑的頭像是梵谷的星月夜,而周亦然的頭像是一張他在彈鋼琴的側臉寫真。加了微信以後顧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巧歐陽詢叫周亦然一起去吃東西,剛才那幾個人去了小賣部買了幾根冰棍,顧笑看著周亦然走遠心砰砰跳,想起何然的話有點懊惱自己的衝動,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湧上心頭。
周亦然回來,舉著一個草莓味的冰激凌,遞給顧笑說:「給你吃吧,你很適合草莓色。」
顧笑的心漏了一拍,她讀過爸爸的自傳,爸爸在書裡面寫他曾經有一個初戀,他一直藏在心底,只偷偷在自己的日記上對初戀表白,那個年代最純粹的表白,是:眾生皆苦,你是草莓味。
顧笑讀到那句話的時候,明明沒有談過戀愛的她卻能很生動的明白初戀那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她突然羨慕爸爸的初戀,因為她覺得,如果一個男孩子能把一個女孩子比作草莓,那他一定很愛她。
當然她不會自戀的覺得周亦然是這個意思,他們才見了幾次面,連朋友都不算呢,她遠遠看見歐陽詢和朴璟聲他們人手叼著一個冰激凌,周亦然的那個在那個染著黃頭髮的男孩子手裡,周亦然應該是特意過來給自己送冰激凌的,於是感謝道:「謝謝你。」